宋寧道:“我請了唐家兩兄弟的堂哥來,等他來了以后,問清楚可有標(biāo)志性可追溯來源的財物,如果有你再去查。”
一塊玉、一個普通的玉如意,可追溯性都不高,更別提一只金釵一個頭花了。
所以她要問唐家兄弟的堂哥。
沈聞余應(yīng)是。
“辛苦你了,再過幾日去從軍。”
沈聞余失笑:“我也不至于著急這幾天,再說……”
再說白嬌嬌也不同意他現(xiàn)在走,說他們才開始,他要是走了,她會很傷心很想他還會生病。
他既沒轍也有一點舍不得他。
下午,唐家兄弟的堂哥到了。
他上前來行禮,磕頭道:“草民唐勻,給宋大人請安。”
“起來說話吧。”宋寧打量對方,唐勻今年三十八歲,家中有一妻一妾,出事后他帶著一家老小搬去了青州岳丈家附近。
唐家兄弟府中的東西,最后也是他收拾,喪事也是他主持辦的。
“可知道我們?yōu)槭裁凑夷慊貋恚俊彼螌巻柼苿颉?
唐勻回道:“大人,衙門的事能找到小人的,肯定還是因為三年前的案子。大人想問什么盡管問。”
“當(dāng)時唐家丟失的財物,清單你還有嗎?”宋寧問道。
唐勻回道:“大人,財物清單是小人和韓爍一起核對的,大約是八十萬兩左右,因為不只是銀子,還有許多值錢的物件,小人是外人還真的是不清楚。”
“庫房的財務(wù)賬冊,事后你沒有?”
唐勻道:“沒有。賊人偷東西的時候,一起帶走了,所以我們在核對財物的時候,都不是非常的肯定。”
宋寧微微頷首:“那有什么東西,你覺得特別值錢特別的你確定丟失的?”
“有兩樣?xùn)|西,還是小人事后想起來的。”唐勻回道,“一是唐蛟左手的大拇指上戴的一個扳指,是紫獨山的,里面雕了一朵小花,是我們祖父的傳家之寶。”
“不瞞大人,祖父當(dāng)時傳家時,小人爹和我都很想要,可惜祖父給了二叔,二叔后來傳給了唐蛟。”
“這一個紫色的獨山扳指價值連城,非常罕見。”
宋寧道:“丟失的財物里,并沒有這個東西。”
“是。小人當(dāng)時去收拾的時候,在唐蛟的手上也沒有看到。小人當(dāng)時沒有多想,直到結(jié)案后,才想到這個扳指。”
宋寧頷首:“還有一個東西呢?”
“是一副前朝年間名家徐洛陽的畫,畫的山野村居,天下獨這一副了。”
“這兩樣我記得特別清楚,是因為這兩樣?xùn)|西,都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
唐勻說著一頓,道:“其他的東西,都是他們那一房后來的家當(dāng),和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你不是將他們剩下的家當(dāng)都收拾了嗎?”趙熠問道。
唐勻應(yīng)是:“他們兄弟兩個在這世上也就小人一個親戚了,我不收拾也沒有別人了吧?”
“兩位太太娘家沒有人了?”
唐勻一怔,回道:“她們的嫁妝領(lǐng)回去就行了吧,其他的東西肯定是小人拿走啊。”
說的理直氣壯也算能讓人信服,趙熠沒有再問,看向宋寧。
宋寧問道:“當(dāng)時結(jié)案后,你有沒有給予韓爍醫(yī)藥費和其他的賠償補償?”
“他受傷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用不著我們賠償吧?唐蛟兩兄弟還死了呢,也沒有人給我們補償啊。”
宋寧微微頷首:“知道了,這一趟辛苦你了,你暫時在濟南府住幾日,如果有急事需要離開,要來衙門報備。”
“沒別的要問了嗎”唐勻問道,“不是案子有什么變化,特意找小人來詢問的?”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