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原原本本說給大家聽。”
他擦了一臉的淚,道:“青娘自小生的漂亮,被我娘還有我嬌養著,說句心里話,我們有待價而沽的意思,把她養的好一些,將來能覓得一個好夫婿,一是她自己不用苦一輩子,二則,她嫁的好也能幫襯娘家。”
“青娘也知道,她乖巧懂事可、可卻不諳世事。她被人騙了,過完年脫了棉襖,也就二月里,我娘發現她長胖了,才知道她有了六個月的身孕。”
“我狠狠用竹篾抽了她半夜,可她就是不肯說對方是誰。”
“我娘沒辦法,讓她去找那個男人,不管對方是人是狗,只要能成親就行。青娘去了,可她說找不到那個人了。”
“說那個人一點下落都沒有。沒辦法,孩子又不能生下來……”
蘇力想到當時的絕望和屈辱,好好的姑娘,嬌養大的姑娘就這么被人糟蹋了。
“我和我娘心如刀絞。”
蘇力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青娘的性子也變了,不常出門也不和別人來往,在家里干活做事。我們和她嫂嫂商量了,就留她一輩子。”
“可是出事的前兩天,三月二十九,青娘忽然開始出門了,連著兩天都出去,我問他出去干什么,她說她在街上看到了那個人,她要去盯著等他。”
“初一白天到晚上,青娘沒有回來。”
“我其實那天夜里也在城里找她沒有回家,三月也是找了半夜,天快亮的時候睡了一會兒后,又起床去找,怕被村里人看出來,就背著簍子去打豬草。”
“她、她其實當時看到青娘躺在那里,也看到了王學柱。王學柱是提著褲子的,她不知道為什么王學柱提著褲子,但那一瞬間她脫口喊了一句:“救命!”
“這件事,就……就變的無法挽回了。”
“我們也不能控制,她不是故意的。”蘇力道,“王學柱當時也沒有辯解,就坐在一邊呆呆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認定是王學柱。”
“衙門的人來了,把他帶去審,他當時也認罪了啊。”
蘇力道:“后來,他堂哥王學冰喊冤申訴,我們才有了猜測,青娘也后悔不已,可又不敢去衙門說她當時沒有看到王學柱是光著屁股的。”
“大人,我們……我們有苦衷,我們沒有想要害誰,真的!”
堂屋里的安靜,仿若所有人都被獨自隔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只有腦子在轉,眼睛在動,好一會兒王姚氏站起來,舉起拐杖就打在蘇力背上:“我兒死了,這話你怎么能說得出口?他被你們害死了,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害死了!你們怎么能說得出口?”
蘇力悶哼一聲,摔在地上。
蘇王氏抱著自己夫君,吼道:“我怎么確定他是不是兇手?在這個案子上,我只是撒謊了一件小事!”
“他沒有殺人他為什么不告訴衙門,為什么讓我改口。”
王姚氏要接著打人。
闌風將她的拐棍拿下來,扶著她坐下來。
王姚氏大哭,罵著蘇家人。
“三個謊言!”宋寧的聲音清清冷冷的,一瞬間將氣氛壓了下來,她對蘇王氏道,“而恰恰三個謊言是這個案子里,最重要的具有引導性的事。”
“對!”王捕頭道,“你當時要實話實說,不管王學柱是不是兇手,我們肯定都要再查的!”
不可能讓王學柱成為唯一嫌疑人最后定案。
“我就是鬼迷心竅,找了她一個晚上,我沒睡覺又害怕又疲憊。我當時先看到王學柱的,他的的確確提著褲腰的,或許是像他自己說的,想找地方屙屎解了腰帶,我當時脫口就喊救命,然后村里人來了,大家也看到他提著褲子的,所以……我根本沒想害誰。”
“不用解釋,你當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