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下子就把門頭和上頭掛的牌匾給點著了,噼里啪啦的燒。
魯苗苗哈哈大笑,特別得意。
百姓也跟著他笑,等魏家小廝沖出來打他,他就躲人群里,人們一圍,他就躥了。
一時間,四鄰八街熱鬧不已,一邊看這里熱鬧,一邊等宋寧說的亥時三刻焰火和發糖的慶祝儀式。
……
平涼原不是邊疆。原來和金遼的邊界還要往西去,再去一千二百里。
但現在,平涼是邊疆。
街上來往的人以士兵為主,他們閑時是農戰時是兵,周圍開墾荒地自足自給,如此已有經了兩代人。
平涼街上做買賣的倒不是兵家出身,但每一個人都算是民兵,拿起刀劍殺敵時,一點都不會慌亂。
百姓不從軍但每十日操練一回是幾十年來的規矩,定這個規矩的人是隨正隨將軍。
后來隨將軍去世后,馮將軍就一直沿襲用著。
雖沒有人經歷過,但沒有人懷疑,假如有一天敵軍攻到城下,這個城中會有一個人不能作為士兵站在城樓上殺敵。
此刻天還微亮著,街道上人來人往行走著,白嬌嬌從一家針線鋪子出來,邊走邊和連翹道“……夫君不讓我回去,我們就不回去,可是我還是想想回去,我不放心她。”
“那回去和王爺商量一下?”連翹道,“但奴婢覺得王爺不會同意您回去的,齊王爺前天走的時候,不是說了不讓您回去搗亂的嘛。”
白嬌嬌嘆氣“可我的眼皮子總是跳。”她說著和連翹到了家門口,拍門喊著,“父王,開門。”
白勝三天前到的,和趙熠前后腳的時間。
趙熠到了以后就去軍營了,她和白勝也跟著去了。
她才知道,趙熠來是來找兵的。
拍了七八次門,院子的門才打開,主仆兩人說說笑笑進門,剛轉身關上門,就有兩把刀架在她們肩上。
“不許叫!”
白嬌嬌嚇的一個激靈,不敢回頭但能打量對方的鞋,是一雙軍靴,對方是軍人!
不是土匪,更不是金遼探子。
“你、你們是誰,想干什么?”白嬌嬌問道。
對方冷嗤一聲“你沒知道的必要。”
院中人出手,將白嬌嬌和連翹的打暈,捆好堵住嘴丟上馬車,車上除了他們還有白勝。
白勝早將繩子拆開,車一動他扯開堵嘴的布條,對白嬌嬌道“莫怕,我們今晚就回京去。”
“父王,那沈聞余那邊是不是也有危險……我們不能幫王爺,那王爺怎么辦?”
白勝道“王爺總有別的辦法。”
與這里相隔五里的軍營中,馮厲的副將端著新泡的茶進來,道“將軍,今晚沒什么事,您不回家嗎?”
前年,馮厲的家里從廬州到了平涼,如今住在的平涼城中。
“姚祿,你跟我多久了?”馮厲端茶喝了一口,姚祿笑著回道,“十年了。”
馮厲微微頷首。
“大人,齊王爺來干什么?”姚祿問馮厲。
馮厲挑眉看著他“你知道齊王爺來了?”
“知道。”姚祿道,“齊王如此出色的人,便是只看背影也能認得。”
馮厲接著喝茶,含笑道“王爺來看望沈聞余,他們是朋友嘛!”
“齊王不是來讓您帶兵謀逆的?”姚祿冷冷地盯著馮厲,馮厲猛然站起來,呵斥道,“休要胡說。”
姚祿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道“看來是了,將軍如此生氣。”
“你什么心思,這種話怎能說得出口,不要命了嗎?”馮厲道。
“不要命的是你們。齊王自以為這么多年神不知鬼不覺和你來往,還將沈聞余送到這里來,意圖謀反。可他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知道。你們來信、走動、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