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急忙去扶他,怕他摔倒了。
衛以冬右掌拍桌,哈哈大笑,“微微,暮雨,你看他那樣兒!快用廣文牌給我記錄下來,等他酒醒了,給他看,到時候好好取笑他一番!”
裴少卿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樣子,見縫插針,煽風點火,樂的不行。
“快點兒啊呀!”衛以冬不停催促著兩人,韓暮雨沒法兒,只得拿出廣文牌。
“好熱鬧啊!”謝子奕坐在窗邊,凝望著他們,眼中盛滿溫柔,一向冷俊的面龐此時也不免柔和起來。
沈卜芥斜靠在窗的另一邊,與他間隔著兩個人的距離,雙目含星,眉心舒展,“是啊,真的很熱鬧……”
謝子奕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投向窗外,繁星點點,就這么不經意地撒落在暗沉的天幕里,月亮皎潔的光輝,輝映著白蘭花般的云朵。
不知過去了多久,謝子奕突然低低地笑了一聲,“你知道嗎,其實我以前挺嫉妒你的!”
他的聲音里帶了些微微啞意,平添三分風流。
沈卜芥詫異地轉頭,月華傾瀉而下,撒落到謝子奕的身上,那雙如黑曜石般澄亮刺眼的黑瞳靜靜凝視著她。
沈卜芥莞爾一笑,站在窗邊遙望遠處繁華夜景,“是嗎,那現在呢?”
謝子奕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搖了搖頭,抬手一道靈氣把一片樹葉攝入手中,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捏住一片樹葉,細細看了看,“有些人能通過一片落葉看到整個秋天,有些人卻只是井底之蛙,以為自己看到的一方天井便是整個世界,行萬里路,才能見天地之廣闊。”
“心如果在深井,眼中的天空就會變小,現在的我,已經跳出了那個狹小的井,看到了外面更為廣闊的天空……”
心小了,所有的小事就大了,心大了,所有的大事就小了。
沈卜芥看向他,輕笑的指了指自己,“這是瞧不上我了?”
謝子奕眉眼染上幾分笑意,“我可沒這樣說,從前沒見過汪洋,便以為江河最為壯美,現在有了更多值得追尋的東西,嫉妒、不甘……這些已經無法再影響到我了。”
“說來你可能不信,當初在半月齋時,因為傅風傅先生老是在術法課上當眾夸獎你,我還暗暗記恨了你好久……現在想來,竟然覺得有好笑,又有點……可愛?!”他仔細斟酌了許久,才緩緩吐出最后兩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