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喪葬費才花了幾文錢,能跟楊望哥家里的田比嗎!”
“那可是整個村子排得上號的良田!誰知道你這肥婆跟村長有什么勾當!”
“你和老王還當著全村人的面,說要好好關(guān)照楊望哥,這么多年,你們照顧什么了!”
“他家原來是瓦房,現(xiàn)在住著的可是個破草屋!”
狗蛋兒指著王楊氏,一臉的義憤填膺。
小時候他和楊望就是很好的玩伴,當初碰到王楊氏在楊村長的分配下,霸占楊望的家產(chǎn),他就拉著楊望,去求他爹楊猛,希望作為獵戶的楊猛,能夠為楊望出頭。
哪知道楊猛根本不理會這件事,讓小時候的狗蛋兒傷心了好久,一是傷心自己的好朋友受人欺侮,二是自己崇拜的爹爹卻不站出來主持公道,讓他無法理解。
狗蛋兒不能理解,楊望卻能。
畢竟父母早逝,一個舉目無親的孤兒,平日里給給吃食已經(jīng)算做得不錯了,誰又會為了一個孤兒強出頭,何況對方還是村子的村長。
當時的楊猛還對狗蛋兒說了一句話,讓楊望記憶猶新,“爹爹幫他要回來了,他一個孩子,守得住嗎?”
這句話被狗蛋兒認為,是楊猛有能力解決,卻又不愿意幫忙,反而更加傷心。
這也是楊望說要收回田地,狗蛋兒比他更加興奮的原因,十幾年前的那場不公,至今讓他念念不忘。
他本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加上從小受到楊望各種武俠小說的熏陶,早就和楊望一樣,養(yǎng)成了嫉惡如仇的性子。甚至比楊望更甚,可以說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不然也不會在馬匪進村那天,第一個站出來發(fā)聲!
“你這渾小子,怎么哪都有你!我們一家人的事,干你什么事!”王楊氏怒道。
“楊望哥的事,就是我的事!”狗蛋兒也是爭得臉紅脖子粗。
楊望伸出手,止住還要繼續(xù)爭論的狗蛋兒,如果任由他們這么爭論下去,今天一天怕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首先,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不是一家人。”楊望頓了頓,一手指地,冷冷的道“最后,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從左往右,這三塊我家的田,我楊望,今天就收回了。”
“本來就是他家的田,種了這么多年也夠了,干脆就還給他吧。”老王湊了過去,在王楊氏耳邊低聲道,殊不知,耳聰目明的楊望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還給他?還給他你老婆兒子喝西北風(fēng)啊!”王楊氏揪起老王的耳朵,就是一頓臭罵,一邊還偷偷瞟上幾眼楊望。
“痛痛痛!”老王連連告饒,“小望子啊,昨兒不是還拿了兩千文錢,足夠你娶個媳婦過上好日子了,要不這半畝田,就讓給你姑姑和姑父了?”
聽到這,王楊氏面色才緩和不少,手上卻更加用力,顯然這些都是做給楊望看的。
姑父老王其實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奈何妻管嚴厲害,一點主見都沒有。是非曲直都不分的話,楊望可不會對這種人有絲毫同情,無他,活該而已。
“楊望哥,他們唱雙簧呢?”這倒是看笑了狗蛋兒。
楊望也是搖搖頭,嘴里吐出幾個字“別演了,沒用。”
眼看楊望還是不為所動,王楊氏忽然一推老王,“老王,上,揍他!”
老王卻是連連擺頭,握著鋤頭的手一下子松開,像是被咬了一口。
“沒用的廢物!”王楊氏怒罵一聲,看著掉在地上的鋤頭,惡向膽邊生,竟是抓起鋤頭,朝楊望劈了過來。
一天前,楊望連胡三尚且不懼,何況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肥婆,他不躲不避,上前飛起就是一腳,將王楊氏踹飛在地。
“殺人了!殺人了啊!有沒有天理啊!”王楊氏肚子傳來劇痛,像一只蝦蜷縮著身子,不住的在地上翻滾,嘴里還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