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也有百年靈參!”白云飛指著張大龍,一臉的不敢置信。
“放肆!竟敢用手指著縣令大人!你活膩歪了!”師爺大喝一聲,那白云飛立馬將手縮了回去,卻仍是訕訕道“不可能的。”
楊謹也是出言道“張大人,百年靈參難得,百年都未必能得一見,別拿老夫開玩笑。”
張大龍哈哈一笑,“當然,我的這支,說起來跟白云飛也有些關系。”
“縣令大人的這支,便是從匯豐的大掌柜那里買過來的。”師爺上前,解釋道。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可能也有。”白云飛仍在喃喃。
張大龍眼神一動,那師爺便心領神會的走上前,將一張清單遞給了楊堡主。
“這是本縣的聘禮清單,全部都寄存在匯豐,上面有匯豐的印章和回執(zhí)。憑此物,可去匯豐錢莊提貨。”
楊謹將清單接過,只是掃了一眼,便點頭道“確實是匯豐錢莊的單子。”
“楊堡主,既然說了是論聘禮,我這聘禮,分量可是遠超那小子的吧?”張大龍撫須笑道。
白云飛的臉色越發(fā)蒼白,他勝券在握,仗的就是這支靈參。如今張大龍拿出一模一樣的東西,他的優(yōu)勢便不復存在。
楊謹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云飛雖然年紀輕輕,便是二流高手,但黑玉縣的二流,少說也有幾十人。
二流高手雖然也不容易達到,但一流高手,才是難中之難,許多人終其一生,也在二流高手的境界難進寸步。
相比較之下,同樣擁有靈參的張大龍,反而是最佳人選。
張大龍年過三十,算是正值壯年,乃是黑玉縣四大勢力之首,又是黑玉縣令,前途可謂是不可限量。
雖然張大龍才不過是個不入流的高手,但他背靠朝廷這棵大樹,楊家堡和金剛門再強,也比不上朝廷。
“楊堡主,可以決定了。”
“爹爹。”一旁的楊靈兒急道。
楊清兒也是走了過來,低聲道“爹爹,這內(nèi)院之中,還有過半的人沒有上臺呢。”
“姐姐,白云飛”
楊靈兒朝著她搖搖頭,顯然,這一次的招親之中,白云飛已經(jīng)失去了希望。
“清兒小姐說笑了。莫非,這場中,還有人敢和本縣爭不成?”
張大龍目光掃過,雖是不入流的高手,這偌大一個內(nèi)院,那些各幫各派所謂的青年才俊,卻沒有一個人敢與之對視。
楊望忍不住又是一番感慨,和他在才茂街見過的儀仗一般,這記憶里的一個小小縣令,竟有如此的威勢。
“沙兄,不上場了嗎?”楊望問向一旁。
“沒戲了。”沙子石又看了一眼楊家小姐,垂涎了一番美貌,連連嘆氣。
“這可是表現(xiàn)的好機會,不然白菜可是要被豬拱了。”
“我家準備的聘禮,可比不過張大龍。若是開罪了他,回去我爹得把我打個半死。”
“你若不上,我就要上去了。”楊望笑道。
“什么?”沙子石一驚,“兄弟,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別說白云飛,在場的年輕人,哪一個不是掌門、幫主之子,就連他看不起的野狼幫少主,真論起來,怎么著也比楊望要強上不少。
他和楊望講這么多,不過是因為楊望強闖內(nèi)院讓他有了幾分興趣,若是說求親,一個衣著樸素的鄉(xiāng)下小子,可入不了他沙少年的法眼。
在這滿內(nèi)院的青年之中,更是沒有什么機會的。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楊靈兒的神色已經(jīng)變得漸漸絕望起來。
若是一開始她還非白云飛不嫁的話,等到張大龍拿出聘禮,她就已經(jīng)將希望寄托在內(nèi)院其他人的身上。
滿院的少年男子,哪一個不比這肥頭大耳、大腹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