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個楊家村卻是悄無聲息,杳無人煙的模樣,讓楊望眉頭直皺。
正走著,他忽然停下身子。
在正前方的路邊,有一間和他家房子差不多的茅草屋,門板都斜斜的落在地上,一個老頭兒正趴在門板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楊三爹!”楊望喚了一聲,心中一松,遠遠的笑道“這大白日的你就飲酒,把你家破門都給撞翻了。”
這老頭在村子里輩分挺高,似乎是楊望爺爺輩的,像楊望和狗蛋兒這一輩的,都是喊他三爹。
只是輩分高是一回事,三爹沒兒沒女,也和楊望一般,只在村子最靠外邊,有著一間聊以遮風(fēng)擋雨的破草屋。
他平日里最大的愛好便是喝酒,餐餐頓頓沒了酒就下不去飯,像這種喝趴了睡在門口的事,他一個月總有那么好幾回,成為村子里人的飯后笑談。
“楊三爹,快起來。”楊望剛走上前,眼睛便是一凝。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楊三爹雖然趴著,肚子下卻有一灘干涸的血跡,那血跡范圍極大,幾乎擴散到楊三爹的整個身子周圍,將他包裹。
楊望翻過楊三爹的身子,大吃一驚!
在楊三爹的身上,有一道貫穿整個肚子的深深刀痕,那血跡,正是從肚子里的傷口流出來的。
他將手往楊三爹鼻子下一碰,一下子縮了回去,整個人又是一驚。
楊三爹已經(jīng)死了!
楊望猛地站起身,這寂靜得像是死城一般的村子,還有死去的楊三爹,似乎預(yù)示著發(fā)生了什么。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來到下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有一個院子,幾間相連的茅草屋,正中是一間壘到一半的磚瓦房。
他推開門,即便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
一老一少就如楊老爹一般躺在院子里,一動不動。
一個是喉嚨上有一道刀劍劃痕,被割了氣管,另一個肚子里還插著一把滿是血跡的彎刀。
院子里凌亂無比,桌椅板凳還有衣物都散了一地。
他如果沒有記錯,這戶人家足有老小五口人。
楊望跑動屋里一看,果然還看到七八十歲的老婆婆,滿身是血的靠在椅子上。
她同樣背對著楊望,懷里卻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顯然是想護住自己的孫子。
只是她身上的那個大血洞,一直延伸到她懷里的嬰兒,這祖孫倆,竟是被一起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