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明公主都來陪著的人,加上聽來的有關在文華殿的傳聞,駱養性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李若璉巴結上了這樣一個大人物,以后絕對不會只是錦衣衛指揮同知!
而李若璉如果要升官的話,很大可能性就是在錦衣衛體系內,那么就只有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了。
另外,李若璉還要陪太子南巡。如此一來,和大明下一個皇帝的關系也會變得更親密。這也就是說,他駱養性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翻身機會,會一直被李若璉騎在頭上!
這么想著,他的眼神中就透出冷意,盯著醉仙樓前的那些人,好像恨不得吃了他們一般。
此時的他,可以肯定,給李若璉帶來如此巨大變化的,肯定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駱養性正盯著,腦海中算計著自己的前途利益。對于可能會威脅他權勢利益的,要是有可能,他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正在想著,忽然,眼睛一亮。看那個人上馬的樣子,好像連騎馬都不會。這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是個文弱書生?
想到這里,駱養性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隨后便吩咐他手下那個小旗“錢六,你跟著他們,看他們的落腳點。”
錢六一聽,看到那個王二彪身邊的一個人領著那四個難民離開,往城里方向而去。于是,就連忙答應一聲,帶著他的手下跟了上去。
駱養性自己則繼續帶著手下,繼續尾隨。
………………
張明偉一行人往城門方向而去,王二彪忍不住還是提醒張明偉道“先生,這種人怕是刁民吧,如果只是可憐他們,還不如給點錢算了。”
“哦?”張明偉聽了,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朱媺娖也轉頭看向王二彪,疑惑地說道“你沒看到他們一家父慈子孝,怎么可能會是刁民呢?”
面對她的問話,王二彪不敢怠慢,連忙解釋道“殿下請想,他自稱讀書人,學問很高,不恥官場上的那些事情,可以說自視清高。可是,他卻能面不改色地去騙包子,伙同他兄弟搶包子。這不是自己打臉,說明他奸詐狡猾,不是刁民是什么?”
說到這里,他又看向張明偉,陪笑著說道“只是先生心腸軟,看不得別人的苦,結果被他給利用了。”
如果是沒有見識的人,被他這么一說,說不定還真會被他說疑惑了。
這不,朱媺娖就不再那么堅持自己的想法了,皺著秀眉,猶豫地說道“你看他們爹娘都餓成那樣了,又沒人肯雇他們,為了他們父母,這也是盡孝。說他是奸詐狡猾的刁民,不能這么說吧?”
“殿下,古人不是有自己割肉給父母吃的么?”王二彪一聽,立刻冷笑著說道,“他不是讀書人么?他會不知道這個典故?讀書人的氣節呢?”
朱媺娖一聽,頓時沉默了,心中想著,好像這么說得話,這人的品行確實有點問題了。
張明偉聽著他們的對話,反而腦海中在想著,崇禎皇帝的身邊全都圍著有各自目的的人,同樣一個事情,一如藍天保這事,換個說法就可能有完全不同的效果。
從這個角度來說,也難怪崇禎皇帝分不清是非,最終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心中如此想著,他一邊繼續騎馬往城外而去,一邊開口說道“餓死不受嗟來之食,說起來容易,真能做到的,古往今來又有幾個人?你所說得割肉救母,那是做藥引子而已。就藍天保這種,以他家的情況,藍天保把自己的肉割完了也解決不了困境啊!”
其實張明偉本來想說王二彪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想了想,這話還是不說了,只是繼續分析剛才的事道“藍天保和藍地保兩人,其實是能找到活下去的機會,但是,雇主都嫌棄他們有兩個累贅。為了他們的父母,最終走上了這種騙搶包子的路。雖然我不是為他們開脫,但說實話,他們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