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了?”朱媺娖一見,不由得關心地問道。
張明偉隨手把奏章遞給了她道“你來念給我聽!”
對于古代這種豎排沒有標點,還有不少繁體字的奏章,看得腦殼疼。雖然大概能看出是什么意思,不過他需要知道細節,有朱媺娖這個秘書可以用,當然不會放過了。
朱媺娖聽了,便連忙接過奏章讀了起來。
讀著讀著,她的聲音也變了,變得有點憤怒。
原來,地方上來報,說發現有一伙流賊流竄京畿之地,最近更是到了京師西南一帶,攔路劫掠,搶錢搶人,甚至還殺人,返鄉的不少難民因此都遭難了。
在崇禎十五年這個時候,外面不太平這樣的事情,張明偉當然知道。可是,他沒想到,那些流賊都敢出現在京師附近的州縣,還公然殺人劫掠。
這真得是亂世啊!
不過雖是如此,張明偉還是很氣憤地問道“地方官府是干什么吃的,就連京師周邊都這樣了?”
“先生,雖說天下不太平,可以前的時候,京師周邊卻沒有這樣的事。”王二彪聽了,連忙回答道,“宮里面猜測,有可能是沖著那些難民去的。因此,萬歲爺才讓咱家把這奏章轉給先生看。”
說到這里,他提高了點聲音,強調道“先生放心,萬歲爺震怒,已經責令地方嚴查此事。”
張明偉聽得一愣,以前沒有發生過,現在出現,有可能是沖著難民去的?如果真得是這樣的話,那會是什么人呢,到底是沖著難民去,還是沖著自己來的?
想了下,他想不出什么結果來。
但是,在這亂世之中,用最壞的結果來預估卻是不會錯的。于是,在王二彪告辭之后,張明偉便傳令叫來了一個人。
大堂之內,除了朱媺娖和周遇吉陪同之外,就只有一個跪著的人了。
“起來說話吧!”張明偉揮揮手示意道,“我讓你盯著的那些人,可有什么異常?”
“謝國公爺!”那人回應一聲站了起來,然后垂手而立,恭敬地回答道,“草民已經布置下去了,可這才幾天,還看不出什么異常來!”
確實也是,這才過去幾天,而晉商在京師的產業不算少。要不是羅祖教的人手夠多,一般人都還盯不過來。
但是,要想一下看出什么異常,對他們的要求也就太高了。畢竟他們又不是專業干這個,也沒經過這方面的培訓。
想了一下,張明偉便對面前這人,也就是周文鎮說道“回頭我從錦衣衛和東廠這邊看看,如果有他們府上的人事細節,就給你一份,沒有的話,就你自己想辦法去搞清楚,然后你們重點盯人即可。”
周文鎮聽了,連忙答應一聲,不過心中有點納悶,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位大人物要他去盯著晉商那些人?
有心想問下,可最終卻又不敢。
上次刺殺的事情,是他自己想幼稚了。原本還想著利用這個機會交好錦衣衛指揮使,從而讓羅祖教能像道佛兩教一樣公開傳教,結果沒想到,皇帝聞聽震怒之下,所有不利于錦衣衛指揮使的人都要殺。
虧了張明偉求情,才把他保了下來,然后就是替錦衣衛辦事贖罪。
周文鎮心中正在想著,卻聽張明偉又問他道“你們羅祖教的教徒不少,想必京師之外也有吧?”
這個并不是什么秘密,周文鎮聽了,連忙點頭。
張明偉見了,便繼續問道“那最近返鄉難民有被劫掠殺害之事,你可有聽說?”
“聽說了!”周文鎮聽了,連忙點頭道,“大人,此事有蹊蹺!”
一聽這話,張明偉不由得一愣,回過神來后,他立刻來了興趣,便連忙問道,“有什么蹊蹺?”
“以往的時候,外面死一些人,根本就是司空見慣之事,也沒人會關心。”周文鎮聽了,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