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恂聽了,便轉頭看左良玉說道“如此看來,開封那邊危急。”
說到這里,他眉頭一皺,感覺有點不對道“可小袁營已經北上,有威脅京師之意,為何朝廷卻不管不顧,難道還要靠我們,這不是已把我們定為反賊了么?”
左良玉一聽,也是有點想不通。他馬上警覺道“該是小袁營有不會成為京畿之地威脅的可能!他娘的,朝廷不會又從哪里突然冒出了什么東西吧?”
說著話,他馬上加派了人手,立刻趕往保定那邊去探聽消息。
看他忙完了這些,侯恂一臉擔心地問左良玉道“如今我們已是反賊,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左良玉聽了,倒不是特別在意道“只要手中有兵,還怕他個鳥。”
這道理是沒錯,侯恂聽了,點點頭,忽然對左良玉說道“要不,我們也南下去開封,聯系闖王所部?”
“不行!”左良玉聽了,立刻否決道,“我和他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早已結成死仇。而且最關鍵的是,這李自成已經有野心,我們投過去,搞不好就被他給吞并了!”
“那南邊的革左五營和八大王呢?”侯恂聽了,便又問道。
左良玉聽了,還是搖頭道“差不多,都是老對手了,積怨深著呢!打了這么多年,這些還能活下來的,一個個都不是善茬。”
侯恂一聽,并沒有再說話,而是皺著眉頭想著。
城里頭,燒殺劫掠還在繼續,不過此時的侯恂,已經壓根不在意了。
想了一會,他的臉色慢慢地變得陰狠起來,對左良玉說道“那我們為今之計,就看那小袁營怎么動!要是他們真要打京師,或者在京畿之地大搞的話,就看有沒有機會,要有可能,挾天子以令諸侯,那我們就活了!”
左良玉聽了,轉頭看了侯恂一眼,點點頭說道“大人此言有理,我也是這么想的。”
當了朝廷官軍這么久,當然知道披著朝廷這層皮會給他多大的方便。之前他喊出了“清君側”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低,但是只要有可能,總是要試試的。
然而,這個念頭在幾天之后便滅了,因為他接到了小袁營那邊的快馬回報。
“什么?”左良玉聽得大驚,“朝廷要招安小袁營?”
侯恂也是緊皺著眉頭道“張獻忠才降而復叛,朝廷就又要招降反賊,這是病急亂投醫了么?”
“大帥,朝廷兵部尚書領著京營已經快到保定,而小袁營則全部收縮,并沒有一絲要打的意思,在等朝廷的招安了!”
聽到這話,侯恂終于想通了,對左良玉說道“難怪之前小袁營突然掉頭北上,還大張旗鼓地,原來是早就存了被招安的意思!看來,這事怕是真得了!”
左良玉聽了,就好像火燒屁股一樣,再也坐不住,就在府衙大堂內來回走著。只是一會之后,他便一臉擔憂地對侯恂說道“大人,要是小袁營被招安,和朝廷聯手的話,我們將會首當其沖,如之奈何?”
之前已經說過,他這邊和流賊聯合的可能性很低,風險很高。如今又好死不死地,本來想趁著小袁營攻打京畿之地的機會撿個漏什么的,結果卻沒想到……
侯恂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好像有了決定,抬頭看向左良玉道“如今天下已是亂世,朝廷,流賊,還有關外建虜,都是將來可能最終贏得天下的。而這其中,流賊又分是四五塊。我們最好的應對之策,乃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策。”
一聽這話,左良玉心中一喜,立刻問道“大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當然是極好的,可是,我們該怎么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呢?”
這個時候,讀書人,特別是當官過的讀書人,就顯得很重要了。
只聽侯恂給左良玉說道“避開中原,就讓他們在中原廝殺,我們學當年太祖之策,高筑墻,廣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