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覺羅·班布爾善,曾參與過征服朝鮮的戰事,如今是三等奉國將軍。
如果按照原本歷史發展的話,他會入關參與對李自成所部的戰事,后來被封為輔國公。只是這貨臣服于鰲拜,最終被康麻子砍頭了。
眼下的他,睡覺睡到自然醒,此時正在用早膳呢,就被心急慌忙闖入的手下給驚到了。
“什么,鞍山驛堡失陷?”班布爾善聽了,簡直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反問一句之后,便把臉一沉,冷聲喝道,“一大清早竟然來和主子開這種玩笑,看來平時我對你們太好了!”
那稟告的奴才一聽,頓時嚇得一下跪倒在地,抬著頭,滿臉慌急地再次稟告道,“主子爺,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這事開玩笑啊!已有鞍山驛堡那邊的軍卒逃回來了,累倒在城門處。是城門處那的人先一步趕來報信的!”
“什么?”班布爾善聽了,還是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也難怪,鞍山驛堡是在遼東腹地,南邊的海州城更是有名將英俄爾岱鎮守。再說了,寧遠和錦州這兩座堅城可都是在大清手中,哪里駐扎了重兵的。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你來告訴我說,鞍山驛堡淪陷了!
這肯定是瘋了,明軍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是說從地里突然冒出來的?
然而,他也明白,一如這個奴才所言,這種事情真不能開玩笑的。否則的話,一個謊報軍情的罪名之下,說砍頭就是砍頭的。
而且他看這個奴才的表情,也不像是說謊的。
這一下,班布爾善就更是驚訝了鞍山驛堡真得淪陷了?
是與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時候的他,也顧不得吃早膳了,一邊傳令城中眾將集結,一邊下令趕緊把逃回來的人送回來。
遼陽城中是部署了重兵的,滿漢八旗的軍隊都有。聽到主將傳令,便紛紛往府衙趕。
一開始,他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主將要召集他們。可等他們到了府衙附近之后,發現其他人也都趕過來,便知道有大事發生,要不然,主將不可能聚將議事。
然而,這個時候,大清能有什么事情發生?一時之間,他們也想不明白。
等到大堂之后,原本每次軍議都是最后一個出現的班布爾善,竟然已經在這里。大堂中間還跪著一個,正在說著事。
雖然剛進大堂沒有聽到什么,可看到班布爾善臉色陰沉地要下雨一般,他們就知道,絕對是出了不好的事情。
他們不敢打擾,站邊上稍微一聽之后,就又一個個傻眼了什么,鞍山驛堡在昨夜被明軍攻占了?這怎么可能!
真得,這個消息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以至于每個聽到消息的真假韃子,全都目瞪口呆,一個個的表情,就仿佛是從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這是不是哪里搞錯了?”有建虜頭目忍不住就開口說道。
其他頭目聽了,也是紛紛附和起來。
“是啊,寧遠,錦州都沒消息的,突然說海州、鞍山驛堡失陷,怎么聽都不可能啊!”
“是啊,海州的英俄爾岱大人乃是我大清名將,當年都領兵打得朝鮮投降,怎么可能說淪陷就淪陷,一點消息都沒有!”
“……”
總之,這群真假韃子是真得想不明白。
事實上,班布爾善也差不多,他從感情上也還是難以相信。
然而,他還沒開口,城門那邊又送過來幾個鞍山驛堡的逃卒。看著他們的狼狽樣子,異口同聲地說著相同的事情,就算他們難以接受,也不得不承認,鞍山驛堡和海州城失陷了。
對此,班布爾善的臉色非常難看,看著底下跪著的一群敗卒喝問道“如今遼南,遼西到底是什么情況?除了海州城之外,其他城鎮的情況如何?明軍到底來了多少人馬?”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