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慢慢地,一整個朝廷將來的國策思路就都清晰起來了。
百姓活得艱辛,藩王所占田地甚多,土地兼并嚴重,然后便是轉(zhuǎn)移藩王,騰出國內(nèi)足夠需要納稅的土地,分攤百姓負擔,朝廷中興,這就需要水師,需要擴張。另外,興國公還說海外有無數(shù)的金銀鐵礦,這個朝廷也是要的。
這么看來,海外還真不是蠻荒之地!
理清了這個思路,鄭芝龍就立刻低著頭,結(jié)合鄭家該怎么做這個問題,立刻深思起來了。
其他人看到他這樣子,都知道他在想重要的事情,便都不敢打擾,安靜等待。
這中間,鄭福松他娘悄悄地過來看了一回,發(fā)現(xiàn)沒有大吵大鬧,便放心地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芝龍才抬起頭來,臉色認真地對他的幾個兄弟說道:“福松要的戰(zhàn)船,我準備給。另外,老四是武舉人出身,就去幫著福松,也能混個一官半職,等到將來,會有更大的前景。你們看如何?”
雖然說,能有今天,是兄弟齊心的結(jié)果。但是,鄭芝龍才是老大,如果沒有他,壓根就沒有鄭家的今天。他的決策,一直以來,都證明是對的。
鄭家?guī)讉€兄弟互相看看,隨后一起看向鄭芝龍,點了點頭道:“都聽大哥的!”
邊上的鄭福松聽得眉開眼笑起來,果然是興國公一封書信,自己爹就會同意?。?
鄭芝龍轉(zhuǎn)頭看到兒子那么開心,立刻想起這么一來,兒子都是副將了,他還是游擊,看他這得意的,以后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
于是,他把臉色一沉喝道:“你高興個什么勁?就憑你,知道水師該怎么打海戰(zhàn)么?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興奮中的鄭福松給打斷了:“興國公說了,讓我好好學便是,將來有一天,必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揚威異域!”
“你……”鄭芝龍一聽,又想訓他,不過回頭一想,這也是好事啊,不管他再有多大的能耐,還不是要叫自己爹!
這么想著,他提起的那股要訓鄭福松的勁就下去了,變得和藹悅色地吩咐道:“知道就好,要好好學,做人謙虛一點,低調(diào)一點,平時有什么事情,多向你四叔請教!”
鄭芝龍的這個態(tài)度,這番話,反而讓沒有想到的鄭福松一愣,不過他立刻就回過神來,當即用力點點頭道:“父親放心,孩兒曉得!”
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鄭芝龍和幾個兄弟商量了一陣之后,又把手下心腹也給叫了過去,開了一個擴大會議,最終決定選派那些戰(zhàn)船讓鄭福松帶去北方,搭建登萊水師的骨架。
商量完了之后,早已候在外面的鄭福松他娘便笑瞇瞇地進去,親自對一眾人等說道:“都說國公的那個土豆宴好吃,我這都整了一大桌出來,大家都一起去嘗嘗味道吧?”
哪怕是憑著鄭家的勢力,要想這么短時間內(nèi)整出一桌子他們沒有吃過的土豆宴,確實是不容易的,能看出,鄭福松他娘,為了他這個兒子,是真得花心思。
聽到他這話,鄭芝龍便先一揮手說道:“走,大家一起吃吃那個糖醋土豆去!”
不知覺間,他記住了兒子喜歡吃得這道菜。
………………
而這個時候,遠在湖廣這邊,張獻忠所部流賊的軍師徐以顯,越來越感覺到情況的不妙。雖然沒有怎么打大戰(zhàn),甚至連哨探的接觸戰(zhàn)都很少,可是,他就有一種大敗的感覺。
知道情況不妙的他,這一日找來李定國,嚴肅地交代他道:“我去天授府找大王,有緊急軍務(wù)商議,你且看好了這里,不得有任何閃失!”
“好的?!崩疃▏犃?,當然只能是這么回答的。
不過徐以顯不放心,就又提醒道:“千萬不能馬虎大意,你這里一旦有失,我們大西會非常危險的。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