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顯聽了一驚,連忙勸阻道“大王,如果這么做的話,會寒了底下將士們的心,以后未必還會有人來投靠我們的!”
孫可望一聽,冷笑一聲道“那還能顧得了以后,先過了眼前這關才是正事!義父所說得這個主意,才是杜絕后患的好辦法!要不然,留著他們,以后萬一要是出事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么?”
徐以顯轉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了。
確實,他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張獻忠看到這個情況,便不再猶豫,當即冷哼道“那就這么辦,立刻排查軍中,殺一儆百!”
“孩兒遵命!”孫可望一聽,立刻雙手抱拳,答應一聲道。
然后,他便立刻轉身,就要快步離去。
可誰知,就在他到了大堂門口,正要出門時,與一個狂奔而入的信使撞到了一起。
那急匆匆的信使,來得實在太快,他也沒想到,差點就把他給撞翻了。
那信使回過神來,一看被撞得竟然是大王手下排名第一的義子,赫赫有名的張可望時,頓時嚇到了。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事情更重要,便顧不得管一臉惱火的孫可望,立刻快步入內,向張獻忠稟告道“大王不好了,黃州府那邊潰了!”
本來張獻忠是準備喝斥來人的,如今好歹是稱王了,竟然如此不知禮節,真當還是以前做賊時候?
不過一聽這信使的話,什么喝斥的心思都沒了,而是非常震驚地確認道“什么,黃州府潰了?定國呢?”
在他看來,他的這些義子中,就數李定國最為穩重,因此,他才讓李定國去鎮守黃州府,抵擋明軍的主力。
可是沒想到,四大義子中,竟然是他認為最不會出事的李定國那邊先出事了!
“不知道,朝廷官軍一刻不停,已經往這里殺來了!”
信使的回答,又讓張獻忠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之前的時候,朝廷官軍緩步而進,遇到他這邊的時候,也沒想著直接交戰,而是穩定地方,然后來蠱惑他的軍心。
于是,就一直給了他一種朝廷官軍是緩緩圖之的印象。結果為何這個時候,卻突然攻勢如此凌厲?難道他們打敗李定國所部之后,都不收拾黃州府,不安頓俘虜,就立刻進攻了?
這個時候,他也沒法去想著李定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了,明顯有點慌地問徐以顯該怎么做?
徐以顯也懵啊,他就是從李定國那邊過來的,那個時候都還是好好的,和原來一樣,怎么自己一走,官軍就發起了猛攻?
想不明白之下,他連忙問張獻忠,有關武昌這邊的具體兵力部署,以此來商討應對情況。
一旁聽呆了的孫可望,自然也立刻加入了討論。
………………
再說朝廷官軍這邊,對張明偉來說,都在黃州府僵持了一個多月,輿論戰其實已經差不多,要打也是可以打了。他相信,憑著他一個多月來給對面流賊下得功夫,他們絕對不可能全力抵抗,更不用說能擋住自己這支精銳的進攻。
但是,他不想死傷太多,因此,就在等待一個契機。
從對岸傳來的消息,主將張定國對于逃兵其實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軍師徐以顯卻狠下辣手,維持著流賊的軍紀。
因此,等到對岸傳來消息,說徐以顯離開黃州府時,張明偉便知道,沒了徐以顯坐鎮,攻打李定國所部,就是最佳時候了。
要么不動,既然要動,那就要其疾如風,侵掠如火,動如雷震。
俗話說,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對面的流賊大軍,其實早已被輿論戰搞得千瘡百孔。朝廷官軍突然發起的攻擊,又有流賊軍中的內應策應,壓根就沒有像樣的交手,只是官軍所到之處,全都拋了武器跪地投降。
潰敗的速度之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