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那土司見了,也擔心戰事,便趕緊回去了。一如侯恂所說,一切等戰后再說。
見他走了,侯恂望著遠處的朝廷騎軍,有點擔心地對左良玉說道“大帥,這一戰怕是不好打!”
看到左良玉看向他,侯恂就又一指那些土司的軍隊道“就這些軍隊,對付普通的朝廷軍隊還行,可在這平原上,要面對這么多騎軍,光是數量,怕是很難有優勢啊!”
左良玉聽了,也跟著掃視了一眼那些亂哄哄的土司軍隊,心中嘆了口氣。
他戎馬生涯大半輩子,當然知道,騎軍在平原上,幾乎是立于不敗之地的啊!
不過這時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時候。
這么想著,左良玉看了下流賊那邊,軍紀果然比土司軍隊,甚至比他的手下都要好多了。這個時候,已經整軍完畢,在嚴陣以待,就準備交戰了。
于是,他便對侯恂說道“如今我們和李自成所部乃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同舟共濟。他們都是積年老賊,精銳著呢!況且他們騎軍也有上萬,應該是能打的。”
侯恂聽了,看了下流賊那邊,深有同感地點點頭道“如今就只能寄希望李自成手下能頂住朝廷援軍,只要僵持下去,耗掉朝廷官軍的士氣,這戰事,就還有得打!”
………………
他們兩人卻是不會想到,李自成的手下,郝搖旗和田見秀此時,其實并不比他們好多少。
朝廷援軍的突然出現,而且還都是騎軍出現在成都平原,無論如何,對他們的士氣都是極大地打擊。更不用說,他們不知道后續還有多少朝廷官軍。
另外,他們自然知道,如今劉宗敏和高一功都已經會師在攻打保寧府,這朝廷援軍的出現,是不是那邊被朝廷官軍給打敗了,他們也是心中一點底都沒有的。
不過事到臨頭,他們兩人好歹也是久經戰陣的,只能是拋開其他,先顧著眼前戰事再說。
不管是郝搖旗,還是田見秀,對他們自己的手下還是有自信的。雖然軍隊已經經過擴充,可骨干還都是他們從外面帶進來的精銳。
再加上左良玉那邊的軍隊數量,他們兩人感覺,要應付這支朝廷援軍,形成僵持局面,并不是難事!
然而,這點自信,其實并沒有堅持多久。
就見撒出去的探馬,就有急速回來向他們兩人稟告道“報,我們對面的朝廷官軍,好像是……好像是……”
軍情急如火,這結結巴巴的情況,一般而言,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有結巴習慣的,也不會安排來稟告軍情。
見此情況,郝搖旗便火了,他本來就心情不好,便厲聲喝道“如此結巴,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被他這么一嚇,那探馬頓時就不結巴了“好像是八大王手下的張定國人馬,不過如今打得是李字旗號!”
“什么?”郝搖旗一聽,頓時非常詫異地問道“八大王手下……張定國的人馬?這……這怎么可能?”
探馬不敢說他自己都結巴了,而是立刻回答道“小人和他們的夜不收有接觸,認得一人。遠遠看去,帥旗之下,似乎也是那張定國!”
以前的時候,他們兩家曾經合兵過。比如,當年都一起燒過鳳陽的皇陵。會認識,其實也不意外。
聽到他這話,郝搖旗頓時大驚,轉頭看向田見秀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難道是八大王被那興國公給擊敗了,招安了他的手下?”
田見秀還沒來得及回答,又一個探馬飛馬來報,說他探聽的那一路朝廷騎軍,是八大王手下張文秀所部,只是旗號變成了個“劉”字。
如果說,有一個還可能是各種原因,那么又來一個,就能一下排除很多種可能性了。
結果還沒完,探馬陸續地趕回來稟告,基本上都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