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抖動,抖掉了手中刀上的血,英俄爾岱環(huán)顧一看,就見手下親衛(wèi)已經(jīng)把朝鮮仁祖一家上下,都殺了個干凈。
大殿之內(nèi),鮮血橫流!
嘴角略抽了一下,帶著一絲猙獰的冷笑,他便轉(zhuǎn)身待走,立刻發(fā)現(xiàn)身后,寧完我傻在那里。
于是,英俄爾岱眉頭一皺,冷聲喝道:“城破在即,我欲死戰(zhàn)盡忠,你呢?”
聽到說話,寧完我回過神來看向英俄爾岱。
此時的他,心中非常明白,如果回答稍微讓眼前這位殺星不滿意的,便是血濺五步,陪同朝鮮仁祖去死的下場!
螻蟻尚且偷生,能活一時便是一時!
這么想著,寧完我便連忙拍著胸脯說道:“先皇對小人不薄,小人這滿腔熱血,自然也當(dāng)為大清效忠!”
“好!”英俄爾岱聽了,便冷著臉贊了一聲,當(dāng)即一揮手道,“走!”
說完之后,便大步走向大門。
寧完我聽了,連忙略微鞠躬了下,然后大聲回應(yīng)道:“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殺一個算一個!”
說話間,他也是挺著胸膛往前走。
看他這樣子,那是真得視死如歸,要出去和明軍廝殺一般。
然而,他才走了兩步,忽然就感覺胸口一疼,低頭一看,就見帶血的刀頭,穿透了他的胸膛:這是怎么回事?
心中剛有這個念頭,就覺得劇痛襲來。
也是在這劇痛的刺激下,他一下明白過來。
頓時,寧完我想不明白,努力轉(zhuǎn)著頭,想要去看身后,同時嘴角冒血,掙扎著問道:“為……為什么……為……”
英俄爾岱的聲音,就從他耳邊響起:“你一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殺什么明狗?為了讓你真能為大清盡忠,就送你先行一步了!”
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么,寧完我的耳邊又響起了朝鮮仁祖臨死之前的話:“悔……悔不該……與豺狼為伍……伍……”
只見寧完我很想再說什么話,可是,此時的他卻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英俄爾岱并沒有好好地說他上路,直接一抽刀,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轉(zhuǎn)身對他的親衛(wèi)命令道:“立刻去放火,把王宮燒了,把所有能燒的房子都燒了,什么都不要留給明狗!”
“奴才遵命!”他的親衛(wèi)喊著,跨過寧完我的尸體,沒人正眼去看一下,紛紛向前擁出大殿。
這個一開始就主動投靠了建虜,為建虜?shù)膹姶蟪鲋\劃策,如果按照原本歷史的發(fā)展,其對建虜?shù)闹q為虐程度,在文官中僅次于洪承疇、范文程的狗漢奸,在張明偉穿越翅膀的扇動下,死于崇禎十七年的朝鮮漢城,死因是英俄爾岱擔(dān)心他可能地叛清而從背后捅死了他。
不一會的功夫,城內(nèi)王宮率先起火。
不過這時候,城頭上的朝鮮官軍,臨陣倒戈,多個人對付一個建虜,打開了城門,迎接大明天兵入城。
浩浩蕩蕩地紅色鐵流,在蹄聲如雷的聲勢之下,立刻向整個城內(nèi)迅速突擊。
“殺……”
士氣如虹之下,明軍將士,朝鮮義兵的將士,猶如潮水般地擁入城內(nèi)。
一路之上,如果有金錢鼠尾膽敢負隅頑抗地,立刻便被洪流淹沒。
“呯呯呯……”
不斷地有明軍將士抬槍射擊的聲音響起,在城中的各個角落。
當(dāng)然,其中大部分兵力,都是直沖王宮的。
“他娘的,這朝鮮國王的腦袋也是被驢給踢了,竟然給建虜殉葬,寧可自焚也不投降!”就在王宮門口,騎在馬上的高一功,露出一點不可思議地表情說道。
縱火燒這個事兒,他以前也沒少干。因此一見之下,也不以為意,只是有點感慨。
倒是李來亨趕過來了,一見之下便立刻命令道:“快,救火,立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