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恩示意希維爾冷靜下來。
“我們不要你的財富,而是要你的權力。”
“權力?那就更離譜了,恕瑞瑪王朝的人都死了幾千年了,難道我還能讓他們從墳墓里爬出來不成?”
希維爾覺得自己帶人掘了這么多古代墓葬,要是她真是恕瑞瑪皇室的唯一繼承人,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這直接否定了她前半生的艱苦拼殺,傻乎乎的當了二十多年的家賊還不自知。
“你的祖先就在墳墓里等著你,等你去將他復活。”卡恩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希維爾:“不過,現在還沒到請他出山的時候,他手下有一位忠臣,我需要的是他的幫助。”
“他是誰?”她問。
“你絕對聽過他的傳說,猜猜。”
“忠臣……”希維爾陷入了沉思。
恕瑞瑪歷史上的忠臣不少,但能活到現在的,恐怕也只有那些被飛升之力灌體,壽命達數千年之久的天神戰士了吧。
而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沙漠的司者了。
他曾是恕瑞瑪歷史是最年輕的將軍,用運籌帷幄的戰術為恕瑞瑪軍隊贏得了無數場勝利。
經過數十年的恪盡職守,他卻在晚年遭遇了一場無情的病痛折磨。
瘦骨嶙峋,肌肉萎縮、骨質脆弱,不出一周就會喪命。
最后,是他為帝國做出的貢獻感動了太陽神,太陽教廷通過飛升儀式為他重鑄神軀,繼續用黑曜石鑄造的軀殼世代守護著恕瑞瑪。
但在王朝覆滅、榮光散盡之后,這位天神戰士便迷失在無盡的沙漠中。
直至今日,仍有人看見他在無盡的沙漠中游蕩,以古代的亡魂和自己的悲傷為伴。
也有人說他那黯淡無光的身影時常出現在恕瑞瑪死寂的城市廢墟之中,看著沙漠漸漸掩埋剩余的廢墟,哀悼著故國和那些逝去的人們。
或者孑然一身,形單影只的他偶爾會在過往旅者的視線中驚鴻一瞥,隨即消失在沙暴或晨霧之中。
“你說的不會是沙漠之子內瑟斯吧?”希維爾試探道。
“沒錯,我要找的人的就是內瑟斯。”卡恩抱著胳膊,稍微側身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卡莎的肩膀上,讓被故事吸引的她聽得更清楚一點。
“跟你身具皇室血脈的唯一性一樣,內瑟斯是現存唯一自由的飛升者。”
卡恩并沒有說錯,現存的飛升者不只有一個,但能自由活動的唯有內瑟斯。其他的不是被虛空感染成了嗜血的暗裔,就是被封印在了遠古的陵墓中。
希維爾將燥熱的空氣吸進胸膛,她感覺到一絲氣憤。
“我很懷疑你的說法,如果那些傳說是真的,如果內瑟斯真是皇室的擁護者,那么在我家人遭受薩恩斯人屠殺的時候,他怎么不出現?”
“因為他捍衛的不是皇室正統的血脈,而是由皇室統治的恕瑞瑪帝國。”卡恩看著希維爾攥進肉里的指甲,緩緩說道:“他并不知道后裔之血灑在陵墓之沙上能引發怎樣的奇跡,因為不知所以無為。”
“如果他知道皇室血脈能讓他所效忠的皇帝復活,那如今的恕瑞瑪也不會仍是一盤散沙了。”
皇帝復活這四個字眼,讓塔莉埡有些不安的搓了搓胳膊。
雖然她們只是一群老實本分的游牧民,但皇帝的出現難免會帶來對底層的剝削。
“好吧,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你要內瑟斯幫你做什么?”
“報仇。”卡恩看了一眼卡薩丁,見他有些動容,又繼續說道:“我們對先知所擁有的力量幾乎一無所知,為了不讓我的家人們冒生命危險,我需要天神戰士的幫助。他們悍不畏死,是最好的人選。”
“內瑟斯的傳說流傳已久,他是活生生的神跡,他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