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駐地里沒有辦法給莎拉展現膚甲的能力,要知道他們可是在懸空的山崖船屋上,這要是把這里弄塌了,那可就太危險了。
所以卡恩只能口頭告訴她一些注意事項。
“每個人的膚甲都是不同的,你只有讓它成長到完全覆蓋的程度,才能展現它全部的能力。在此之前,我們也不知道你的潛力如何,會獲得怎樣的力量。”
“你需要吞噬大量的血肉,加速膚甲的成長。”
卡恩和卡莎一人一句,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大量的血肉……”莎拉來到窗邊,隔著玻璃看向夜幕下的屠宰碼頭,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我還得多去幾趟屠宰碼頭。”
接下來是她的喃喃自語。
“每當我在這里看見有海獸被拖上碼頭,當天晚上就可以動身潛入屠宰間了。一般來說,肢解販賣海獸一天功夫是不夠的,晚上多多少少總會留下大貨。”想到這里,她突然笑放聲大笑:“一想到要在普朗克的地盤上搶東西,我就感覺很興奮。”
“他是怎么惹到你了?”莎拉的笑聲中透出一股瘋狂,卡莎不免多嘴了一句。
一對手槍被莎拉放在了桌子上,象牙握把,制作精美,大師工藝。然后她點燃一根雪茄,坐在窗戶悶悶的抽著,吐出一縷煙霧。
在她傷感的訴說聲里,縹緲的煙霧化成了往事云煙。
莎拉的母親是著名女槍械師艾比蓋爾福瓊,在制槍手藝界是一個傳奇人物,許許多多巨商船長的收藏里都能找到她定做的手槍。
但也因此,她的槍被心懷不軌的人惦記上了。
當時剛剛嶄露頭角的普朗克,要求莎拉的母親為他制作一對手槍,必須無人能及。
在脅迫之下,福瓊無奈接受了訂單。
“一年后的同一天,他帶著紅面巾來了,上我家明搶這兩把槍。母親說他配不上這兩把槍,他就用它們射殺了我的父母,還有我。只是他沒想到,有個女孩活了下來。憤怒和仇恨陪伴著她度過了那個冰冷的夜晚,還有無數緊隨其后的黑夜……”
煙霧被風卷出窗外,莎拉摸向自己胸口那塊傷疤,但沒想到那塊傷疤不知不覺中被膚甲修復了,她有些失意,但隨即又堅定了眼神。
“十年來,我孜孜不倦地攫取著所有可能用得上的資源,等待著普朗克將我忘記,放松警惕,高枕無憂地躺在自己的寶座上。然后我會讓他知道,‘失去’二字真正的含義。”
說完自己的動機,莎拉看向兩人:“除了雷文以外,只有你們知道我的目的。”
“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卡莎打著擔保回答。
“回答我一個問題。”莎拉突然看向卡恩,后者點點頭,洗耳恭聽。
“想要屠宰碼頭的話,你為什么不去找普朗克。他已經不如當年了,這股力量正好可以讓他重振雄風,我相信他甘愿為力量放棄一部分利益。”
普朗克在比爾吉沃特雖然處于霸主地位,用威懾、暴力和權謀統治著海盜之城。曾經的他敢偷走諾克薩斯的軍艦,洗劫艾歐尼亞的寺廟。
但是現在,他出海劫掠的頻率,已經大不如前了。
十二海域上黑帆的影子變得越來越少,他更多的時間用在了管控比爾吉沃特上,只滿足于做比爾吉沃特的主人。
這些都是莎拉觀察出來的結果,雖然她跟普朗克沒見過幾次面,但她對他的了解比那些成天追隨在他左右的大副都要深刻。
“你這是在幫你的對手說話嗎?”卡恩撐著下巴,無精打采的說著。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莎拉長舒了一口氣,把抽完的雪茄一把留到窗外。
她不明白。
跟著普朗克,卡恩只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