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全都互相看不見對方,雖說雪地會減弱腳步聲,但不能完全靜音,阿卡麗聽到一個人步伐雜亂無章的向自己這邊靠近,握緊了忍鐮悄悄靠了過去。
當兩人在濃煙中靠得足夠近,阿卡麗看見對方在煙霧中顯出輪廓。
對方身材高大,她略微屈膝,像獵豹一樣撲到對方的背上,忍鐮從后方繞到脖頸上,淬著魔法的鋒刃輕易抹掉了對方的喉嚨。
然后她立刻踮著腳尖落地,在沉重的尸體砸在地面上及時扶住,沒有讓他發出碰撞的聲響。
順利解決一個敵人,阿卡麗找回了一點從容。
“點名!我要確認你們的死活。”
諾克薩斯士兵的忽然呼喚起了彼此的名字,幾句話就確認了有人已經命喪在刀下了。
“弗格森沒回應。”
“他已經死了,在這兒,被割了喉嚨。”
“靠近點,別再落單了,殺手很狡猾!”
阿卡麗聽著那些腳步擁簇在一起,感覺到一陣無從下手。
符紙,她身上僅有的幾張符紙都是功能性的,沒法用來對付這群士兵。
只能逃了。
阿卡麗朝著祠山頂跑去,但是經過祠堂后方的守生木時,她頓了一下。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伸手摘下樹枝上的堅果,然后躲在守生木繁茂的樹根后面,故意露出黑色的沖天辮,那些諾克薩斯士兵很快就發現了她。
“她在那兒,別讓她跑了!”
幾只弩箭射來,阿卡麗縮頭躲過。
看著守生木因為箭傷流下了藍綠色的熒光樹枝,她緊張的祈禱這波釣魚執法能取得成效,否則她就真成罪人了。
躲過弩箭,她起身丟出幾枚苦無,雖然知道沒有用,但她需要這樣做把對方引到守生木這邊來。
苦無打在一個手握斧槍的士兵的頭盔上,后者勃然大怒,高高跳起劈砍而下。
阿卡麗閃開了,斧刃劈在了樹根上,木屑飛濺。
忍鐮劃出一抹寒光,阿卡麗能殺掉對方,但是她并沒有這樣做。
誰砍了守生木,誰就要償命,她需要一個代罪羔羊來替她做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因為阿卡麗放水了,那人才能在喉嚨被割開前退開一個身位。
他不敢再小瞧這個女孩,憑借著斧槍的長度優勢與阿卡麗周旋起來。
但生長在兩人之間的守生木卻多次阻礙他得攻擊,他一怒之下將斧刃劈向守生木。
守生木的根系發達,枝干卻很幼小,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直接劈斷。
沒了阻礙,斧刃大兵頓時感覺順暢了許多。
忽然,他聽見阿卡麗用瓦—諾克薩斯語說道。
“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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