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在此時變得蒼白無力,雖然卡恩已經(jīng)盡力去描述了,但卡莎對于監(jiān)視者的認知仍然很模糊。
還好卡莎對卡恩足夠理解,她大概明白卡恩想要表達的是什么了——如果監(jiān)視者來到符文之地,那么這個世界就等同被毀滅了。
“這么強大的敵人你不害怕嗎?”卡莎問他。
“怕又有什么用,拋棄恐懼,這是我們始終要面對的敵人。我們應當嘗試著研究它,如果知道了該怎么對付監(jiān)視者,那虛空的威脅便不足為據(jù)。”
卡恩把剛洗過的很干凈的手放在卡莎的臉上,拇指輕輕揉過眼皮和黑長的睫毛,她閉上一只眼,把臉龐歪像他的掌心。
這一刻很恬靜,但也很脆弱。只要看著彼此,便什么恐懼也消失了。
麗桑卓的事情告一段落,卡恩和卡莎重新來到城墻邊找塔莉埡,此時風暴已經(jīng)過去,金色的護城大陣撤掉了,天空看起來反而變得比之前更加晴朗。
晴空如洗,太陽圓盤沐浴在陽光之下,散發(fā)著神圣的光輝,看不見的無形能量正在像波浪一樣涌動。
這座金色的城市才剛剛有些生氣,可卡恩已經(jīng)準備離開這里了。做完最后的事情,他將從炎熱的沙漠到冷酷的冰原,從滿是沙子的沙漠到全是冰雪的極地。
“小師傅,我們什么時候走呀,父親已經(jīng)同意我跟你們走一趟了。”塔莉埡看到了靠近的兩人,遠遠的招手呼喊著。
卡恩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不假思索道:“趁現(xiàn)在,陽光正好。”
“那再等我一會兒,我得跟部落里的每一個族人都告別。”塔莉埡說。
“去吧。”卡恩笑著說。
塔莉埡的族人足有上百號,逐個簡單道別也要小半天。趁著這會兒,卡恩干脆去一趟大圖書館,也跟內瑟斯辭別算了。
此時的圖書館還未有人涉足,仍是一塊僻靜之所。卡恩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身材顯眼的內瑟斯,他正在翻閱一些古籍。
“大學士閣下,您在看什么呢?”卡恩湊過去稀疏平常的打了個招呼,這基本是他和內瑟斯聊天的固定句式。
“一些關于暗裔的研究文獻,我曾花了上百年去鉆研我的不朽者兄弟姐妹們究竟遭遇了什么,為何會在虛空大戰(zhàn)后性情大變。這些東西,我要重新再翻一遍。”
內瑟斯身邊擺放著一卷卷泛黃的卷軸,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模糊,看起來頗為費勁。如果有天能空閑下來,或者再生命的最后時期,他要把這些古籍重新抄錄一遍,讓它們得以保存得更久。
“大學士是想讓那些墮落的飛升者找回自我?”
“確實有這種想法。”內瑟斯沒有隱瞞,現(xiàn)在黎明綠洲里的天神戰(zhàn)士就他們幾個,數(shù)量太有限了,而很多事情非飛升者來做不可,他們兩兄弟實在分身乏術。
他現(xiàn)在就在想盡各種辦法來增加飛升者的數(shù)量,召回暗裔就是其中之一。
阿茲爾的飛升證明通過太陽圓盤飛升的辦法是可用的,但目前執(zhí)行飛升儀式欠缺的條件太多了,最重要的是連個合適的人選都沒有。而且能不能飛升成功還得看太陽圓盤認不認可,一般來說德高望重的人更容易成功。
你說希維爾?那家伙并不合適,對恕瑞瑪并不忠誠不說,而且還是僅剩唯一的太陽血脈。阿茲爾首先得保證希維爾身上的血脈延續(xù)下去,才能再去考慮其他的。
所以說,內瑟斯現(xiàn)在就只能從已存在的飛升者開始下手,那些墮落的暗裔只要能夠解決身上的問題,依然能夠得到鷹王的庇護。
“這里有關于虛空的文獻嗎?”
卡恩對內瑟斯的想法不做評價,只是提到暗裔就難免想到虛空,所以就想看看恕瑞瑪人為了打贏那場大戰(zhàn)都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又吸取到什么教訓,或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