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對的好。”第一個從觀眾席上站起來咧嘴稱贊的是方有道,他雖然不是文師,才氣不高,但是身處帝武這所全國頂尖武大,每天聽到的詩詞文章,對楹短文多了去了,沒創作才華,耳濡目染之下,欣賞能力還是有的。
宣讀文師讀完秦墨的下聯,他就知道,成了。
無論是韻腳還是對仗,秦墨的下聯都堪稱完美,絕對是對上了。
“方有道。”武社的短發女孩打斷方有道的高調,又想起這家伙已經是個惹禍精,無奈語氣弱了三分,算了,隨他去吧,只能讓社長去管他。
“真對上來了。”方有道是驚喜,文社的眾人便是吃驚。
秦墨,真對上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沒有半點虛假,下聯自秦墨筆下誕生,與上聯合鳴,文字通元。
“把對楹拿過來。”兩位判決聽完,只覺得不可思議,手一招,元氣席卷,頃刻間落入白袍宗師手中,他雖然是文師導師,卻不是專修文師,武師一途也有建樹,位列三品。
不參加妖魔之戰,品級卻實打實擺在那里。
紅紙對楹入手,沉甸甸的厚重,只覺得字重于紙,隨時都有可能破紙而出。
“于困苦艱難行善,有厚德必有厚福,后人之繼述勉旃。”毫無疑問,下聯對仗工整,與上聯完全吻合,不僅吻合,更是以善德補全忠孝,完璧無瑕。
白袍宗師判決又默讀一遍,只覺得對答之人有無盡厚的,又想到答題人是秦墨,心中不覺間冒出一段話來此子心中有大愛,品質如玉。
另一位判決也默讀一遍,說不上來的妙不可言,對秦墨的狂妄印象都削弱三分。
再一看秦墨,怎么就這么順眼呢?
“此子,才十八歲而已阿。”他不由冒出這種想法。
兩人又相互審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通過。”
校領導位置上,校長郭瀚濤沉默不語,校長的左邊,是文師導師,其中才氣蓮花最多的,無疑是最靠近校長的兩位,一位是六品文宗師方呈,另一位則是五品文宗師周文博。
兩人一直都沒太關注操場上的新生考核,直到秦墨作出青紙對楹時,也就輕輕點了點頭,但是這副紅紙對楹被秦墨對出下聯后,兩人終于開始重新打量秦墨。
周文博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淡淡道“此子才氣過人,可惜就是太狂妄了。”
方呈也接過話題,不冷不熱道“是啊,招收過來估計不得安心。”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拿起桌子上的新書名單,周文博不動聲色在秦墨名字后打個勾——此子必爭。
方呈以袖遮掩,也快速在秦墨名字后打個勾——此子當爭。
校長郭瀚濤瞥了兩人一眼,對方呈和周文博私底下的小動作熟知于心,也不戳穿。
操場上,新生考核繼續。
在秦墨的催促下,宣讀文師又給他重新發一副對楹,這回,是白紙對楹。
看到是白紙對楹,負責發放、宣讀的文師松了口氣,從秦墨對楹開始,新生考核的過程太刺激了,他都有點受不了了,他覺得秦墨需要用白紙對楹冷靜一下。
讓他沒想到的是,下一秒,他的耳邊響起秦墨十分嫌棄的嘀咕聲“又是白紙對楹,沒搞錯吧?我還以為是紅紙對楹呢。”
宣讀的文師發放對楹的手猛地抖了抖,差點連托著裝對楹箱子都掉了,嘴角忍不住抽搐,啥?對上來一個紅紙對楹你還不滿意?
還想對紅紙對楹?你怕不是要上天哦。
操場上,新生文師舉手的速度接二連三,就沒停下過,完成對楹后,都立刻想通過接著下一副對楹。
當然,舉手的新生也不全會通過,有些新生文師的下聯送到判定手中后,迅速被送回來重新對。
“下聯有瑕疵,字意不準,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