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明明沒什么變化,但是謝晚娘就是感覺跟他和薛繁織說話的時候不同。
說出來的話也很讓人無法接受。
他說:“賊不是都先喊捉賊嗎?與娘子有關無關娘子說了不算,孤也說了不算,證據說了算,你有話跟刑牢的人說吧。”
他說完,帶來的人就要抓人。
這就是定了型,認定她就是兇手了。
謝晚娘氣的七竅生煙,她堂堂謝家娘子,怎么可能去官府那種地方。
可是對方是皇子。
好在這是謝家后院,蕭翊帶來的人不多,也好在謝楊及時趕過來。
蕭翊總要賣他一個面子。
有謝楊求情,蕭翊用目光很有深意的看了謝晚娘一眼,然后在謝楊耳邊低聲道:“謝公要管好你的女兒啊,欺負人欺負到了孤的頭上,孤很不開心!”
說完,拉著薛繁織的手腕就走了。
謝楊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九皇子說的是欺負到他頭上,可是他們誰敢欺負皇子?
他把謝晚娘叫回房里問清楚了經過,所以女兒不是欺負了皇子,是欺負了那個薛繁織。
皇子卻都沒說欺負了他的人,而是說欺負到他頭上。
他與那個薛繁織竟成了一個人。
這到底是怎么樣的深情?
人家如此深情,別人怎么可能還插的進去腳嘛。
謝楊警告謝晚娘道:“你都看到了,別的事別的人我都會縱著你,就算給你搶個女婿來也沒什么,但是顯然人家兩情相悅,不是外人可以阻攔的,你卻想害人家身敗名裂,這不是找死嗎?
趁早死了這份心吧,你收斂些我帶著你去道歉,這件事就能善了。”
“因為我得罪了皇子,所以您怕了嗎?因為怕了,所以就要我卑躬屈膝去道歉是嗎?如果是杏娘,你也會這么折她的面子?!”謝晚娘對父親這種沒打就讓自己認輸的命令忍無可忍:“您別忘了,我也是您親生的,做父親的不要太厚此薄彼了!”
謝楊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不管是晚娘還是杏娘,都是他的親骨肉,他怎么可能厚此薄彼?
如果非要說偏愛那個,晚娘因為自小沒有母親,他開始怕孩子受苛待都不敢續弦,確定周氏人品信得過這才娶的。
這些年他為了這個女兒忍受被前妻到處散播負心漢的罵名,為了這個女兒不敢對周氏和小女兒太親近。
到底他厚此薄彼了誰?
謝楊嘴笨? 氣的說不出來話。
謝晚娘看謝楊生氣并沒有覺得自己頂撞了父親? 反而覺得謝楊是做賊心虛被她說中了。
他冷笑得仰起頭道:“沒話說了吧?可是你還是要管我的,別以為我和我娘一樣任你欺負? 你能甩掉我娘卻甩不掉我? 我不僅不會去道歉我還要你想辦法讓薛八娘去死,我要嫁給九皇子做皇子妃!您如果不滿足我的需求? 我就一頭撞死在周氏門前,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們是怎么虐待我的!”
“你……”
“你想打我嗎?”謝晚娘讓出自己的左臉道:“你如果半夜可以睡得安穩你就打!”
謝楊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不知道自己一心疼愛的女兒怎么變成了這樣。
明明小時候她是個圓鼓鼓可愛的孩子。
他眼中差點流出淚來? 可以找不到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因為他真的已經盡心盡力,但是孩子怎么還養成了這么不講道理的脾氣。
有下人在院門口跪著,戰戰兢兢的說:“主公,官府的人還在外面等著? 要帶娘子回去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