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進門的時候只看到灰霧在漆黑之書(偽)上鋪散,老頭所說的負能量附著正在進行。
“這么快,看來是我看走眼了,年紀輕輕的,沒想到還是個老手。”
雙手結印不停,速度卻緩慢許多,往往要好幾秒鐘才會變化法印。
“如此多的法印,您才是老手不用吟唱嗎?”
唐納德目前學習的法術大多都是以法印,也就是施法動作為核心,以精神力灌注來釋放,這讓他有些疑惑,畢竟在前世的印象中那些個法師施法時往往會有配套的吟唱咒語。
“吟唱?這又不是教會神術,怎么可能需要吟唱,差不多了,按照你的要求,我只是添加了一部分負能量上去,試試感覺。”
老人結完最后的法印,灰霧終于散去,將書遞給唐納德。
心里想著神術究竟是什么類型的法術,唐納德雙手接過漆黑之書(偽),經過特殊的加工,現(xiàn)在的封面與背面摸上去確實有了一股涼意,特別是正面的漆黑皮革,手掌蓋上去時還能隱約看到絲絲縷縷的灰霧溢散。
“之前那是特殊配方?”
翻開書,看到里面同樣有變化的書頁,唐納德想到老人之前敲敲打打鼓搗出來的藥粉,這么看來確實不一般。
“當然,我從其它配方里改良過來的,你想要?”
老人也不避諱談論自己壓箱底的本事。
“你賣嗎?就不怕別人學了去搶你生意?”
“搶生意,嘿,你不會以為得了配方就有用吧,我這可是二十多年的手藝,法印,各類配方,還有對最后成品的把握,其他人花錢買我的配方,求之不得,因為那些人到最后都會發(fā)現(xiàn)只有我的最像,我現(xiàn)在一單的要價這么高,靠同行襯托。”
這便是手藝人的自信了。
“拿回去之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大概兩天后就會用到,在那之前,不會失效吧?”
離開之前唐納德還是準備請教一下注意事項。
“放心,一個月內,只要你不用圣水這一類克制負能量的東西去破壞它,肯定沒問題盡量避免太陽直射,最近幾天好像都是多云天氣,你大可以放心,沒什么事就走吧。”
老人說完轉而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之前的那堆粉末在燃燒之后剩下的只是黑乎乎的渣滓。
才出門,唐納德有意識的望了眼普斯頓市的北部城區(qū),傍晚的灰蒙天色下,夕陽光在云層內透出,卻沒有透到地面分毫,只能隱約看到些淡紅色在天邊。
一只風箏在在北部城區(qū)的某處上空滯留,后面有兩條布帶,來回飄蕩。
攔下一輛車上去,告訴車夫前往北部城區(qū),這個風箏是一個信號,唐納德與奧古夫兩人約定的信號,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報,奧古夫便會讓人在北部城區(qū)放起一只白色風箏,為了與尋常風箏做出區(qū)別,后面的系上兩條灰色布條。
在北部城區(qū)的一處酒館內,兩人見面,這里人多且雜,只要說話不太大聲,就算有人跟蹤也聽不見。
奧古夫與唐納德兩人坐在一個小吧臺兩邊,一人點了一杯酒水,現(xiàn)在還未到晚上的時段,不過因為是傍晚,來吃晚餐的客人們也有不少,侍者在人群中來回穿插,隨處都能聽見男人的談笑。
“閣下,昨天晚上,我與拉斯托勒先生去了這里,找到占卜師這個人的情況很特殊,是一個在半年前加入教會的成員,年輕人,大概25歲左右,留兩撇胡須,棕色頭發(fā),他并沒有在漆黑之書的另一部分上給出回復,含糊其辭。”
奧古夫描述占卜師外貌的同時推過來一張紙片,唐納德低頭看了眼,上面是一個地址。
奧古夫在不停的打量著周圍,明顯有些緊張,像是在關注是否有跟蹤他的人存在。
畢竟他這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