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舊的羊皮紙上以炭筆繪制著看上去有些模糊的地圖,整體的內容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標志性物體還有附帶著的略顯神秘,意義不明的詩歌。
唐納德手里拿著切好的蘋果碎塊,一口口的咬著,視線在地圖上來回掃了一圈又一圈。
在他身旁,安東尼,斯特芬妮等人正各自處理著手頭的文件,大多跟這一次的計劃有關,譬如異徒集市的改造,雷納斯市建立守備部隊的提案以及地下勢力的情報收集
最近塔羅斯家族的書房已經(jīng)成了個公用的辦公室,這是唐納德要求的,因為這將是一個各部門聯(lián)動的計劃,單獨的策劃容易出現(xiàn)錯誤,還不如集中到一起,有什么問題當場提,當場解決。
“這是專門從一些古董店里弄來的羊皮卷軸,然后讓雷納斯這邊最有名的制圖大師進行繪制內容盡可能的表現(xiàn)出我們想要傳達的信息,同樣的卷軸還制作了幾份,您可以再挑選一下。”
赫胥黎陸續(xù)從方盒中取出三個卷軸在桌面上攤開,做工和內容大同小異,主要是以防萬一,所以額外制作了副本。
“還需要一點加工。”
伸出食指輕巧一挑便有一陣微風將這三張卷軸吹起,等旁邊的人都放下手頭的工作看過來,半空中便有各種元素能量在卷軸周圍接連閃爍,持續(xù)了大約五分鐘左右才被唐納德使用天賦將能量部抽離。
這時候的卷軸相較于之前,不僅出現(xiàn)了褶皺還有難以察覺的紙面破碎,更是增添了一股滄桑感。
所謂時間的痕跡,無非是各類元素對物體造成的侵蝕與改變而已。
一番對比之后,唐納德伸手將中間的地圖拿起來,二話不說便用蠻力將它撕扯成邊緣凹凸不平的6塊碎片,隨后又找出其中一塊并沒有牽扯到太多重要訊息的地圖直接燒掉。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份地圖當然得有破損和“遺失”。
“將這些碎片散播到他們該去的地方,兩片要流落在外,兩片要在雷納斯地下勢力的手里,還有一片放到一處所有人都能找到的地方,讓他們斗一斗,搶一搶,不然沒什么挑戰(zhàn)性,多少得見點血,把火氣打出來才有意思,要是所有人都和和氣氣的就有些無聊。”
將碎片放進盒子交到赫胥黎的手上,唐納德轉身走向旁邊的一塊告示板,此時上邊正貼著十幾個人的頭像照片,中間更是有互相聯(lián)通的線索標記,曲起手指敲了敲,發(fā)出的清脆聲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這邊,唐納德接著說道,
“我們要做的是把控事情的大致發(fā)展方向,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就任由它們自己發(fā)展,我不想讓這個計劃變成像是機械鐘表這一類的精密儀器,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還做不到把控如此多的勢力,更何況我們對那些即將參與進來的人物并不完了,做的越多,越容易出差錯,事實上我們只需要明白有那些事情是我們必須要做到的就行。”
“我同意市長先生的看法,與其把手頭的力量分散,還不如將它們集中在某幾個關節(jié)上確保計劃順利開展。”
安東尼不怎么喜歡稱呼瑟維特·塔羅斯,很多時候都用市長先生代替。
“附議。”
“附議。”
咚咚咚~
書房內的討論正要繼續(xù),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卻讓唐納德停下話頭,看向赫胥黎,后者立刻放下盒子,打開門出去,并沒有讓外邊的人看到書房內的情況。
等了2分鐘左右,赫胥黎便重新回到書房,表情有些凝重。
“有什么意外?”
注意到這一點的唐納德開口問道。
“是的,嚎哭森林那邊出了些情況。”
赫胥黎瞥了眼旁邊的維克多,不再往下說,后者便有些尷尬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前他在唐納德團隊內的位置無疑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