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很快便結束了。

落霞幫著母親把鍋碗刷好，泡了茶，母女倆一邊喝著，一邊想著接下來該如何交談。

落霞產生了一種荒誕感她與母親之間沒有太多的話題可以交流，過了一會兒，必須得出現爭吵，才能把空閑的時間充滿。她難過地搖搖頭，無計可施，知道很快地母親就會找茬，與自己討論將來的一些事情了。

“茶是新摘的，味道還行吧？”張明艷沒抬頭，喝著茶，隨意地問一句。

“好茶，有點澀味，但我還是喜歡喝新茶。媽，你過去不大喜歡喝茶吧？”

“時常睡不著，精神不好，喝點茶，能提提神，正好能做點事！”

落霞無奈地嘆息，也難怪母親睡不好，父親去世對她的打擊太大了，一個女人長期一人呆在家里，還要家里、工作兩頭忙，精神能好么？

“媽，您還是注意一下身體，適當鍛煉鍛煉吧！”落霞抬頭看著母親，焦心地勸說道。

“媽媽也想鍛煉啊，可惜沒什么時間。好，以后我會想法抽點時間，到外邊鍛煉！”張明艷也抬眼看女兒，眼神里都是感動。

落霞微微笑了一下，“您最近與胡芳見過面嗎？”

落霞想把視線轉到胡芳那里，張明艷不買賬，知道女兒是要避重就輕。張明艷打斷了落霞的話頭，“提她干嘛，咱們不愿意說她，說說你自己吧！”

“我的事都給您講過啦！”落霞大驚，心想不妙了，母親要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了。

“不完全，我要聽的很多，現在你給我說說你與老余之間的事情！”

“有什么好說的，又不在一個大學，各人都有學習任務，見面機會不多，都生疏了！”落霞不敢正面看母親的眼，把頭別到一邊，心臟跳動得厲害。她不斷提醒，要清醒點，不要胡亂說話，不要和母親沖突，不要慌張

“看著我的眼吧！”看似在商量，事實上已經有了命令的意味，張明艷說一不二的風格又再現了，望向落霞的眼光里顯得有些陰冷。

落霞牙關打顫，還不放過么？她與老余都是大學生了，母親為何還要強行干預呢？難道還準備著監視一輩子么？

“好吧，我保證不說謊！”落霞賭氣似地發誓。

“你經常跑他學校去見他？”

“您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你先不要關心，我就問你有這回事嗎？”張明艷的語氣十分冷峻，質問落霞，讓她正對問題，不許回避。

“是的。”落霞聲音極低，含著怨氣。

“好，你沒說謊，你倆都聊些什么？”張明艷緊接著提問，冷冷地掃視著女兒的周身。

“這個也要說么？”落霞憤怒地問道，管的太寬了吧！

“這個我知道，談的內容很多，有競選方面的，有以后工作方面的，還有與桂花、武晶有關的，還有”

“夠了，別說了！”有人將偷聽的內容告訴了母親，這個人是誰很明顯了。

“那好，你打算怎么辦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