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那是一個春天,落霞《活著的疲憊》詩化小說出版,當(dāng)年就獲得幾個大獎。
老余心里默禱:回來吧,落霞,我們已經(jīng)好久不見,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打開書,看到后記中有那么幾句話:
“此書是泣血之作,本人耗費(fèi)一年半的精力才寫成。謹(jǐn)以此書獻(xiàn)給我的爸爸與余成同志!愿天下有志于寫作的人都能成為大師!”
老余看的心酸,眼淚早已掉落,他悲哀地意識到:“落霞可能不會回來了,要不不會說出這些話,落霞本是仙子,她從天上來,終究是不落凡塵的!”
《活著的疲憊》宣傳現(xiàn)場,老余看見了胡夢、章露,同她們打了招呼,問道:“你們怎么來了?是她委托你們來的吧?”
“嗯,是的。”胡夢回答很簡短,笑得不是很舒暢。
章露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我覺得落霞出事了,可惜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她既然要求我們這些好友前來做活動,我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可是她到底在哪呢,我們真的很急呀!”
老余悵然道:“估計(jì)出了大事,她母親去世了,對她打擊太大。當(dāng)然肯定不僅僅因?yàn)檫@事,她應(yīng)該遭遇了我們難以想象的困難,活著是無法言說的事情。她沒有給我寫過信,自從古城墻分別以后,我沒收到一封信了!”
宣傳活動完畢,老余請胡夢、章露吃飯。
三人心中不痛快,直接要了一瓶白酒,三個杯子,一人一大杯,正好斟滿。
“我覺得后半輩子不知如何度過?”老余在兩位已婚女子面前,說出了他的痛楚。
胡夢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眼中露出了一絲憐憫。
章露則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活人能被憋死么?落霞不愿意言明,是她有自己的想法,可你總得生活下去吧?”
老余嘆氣道:“你的意思我不必等下去,該開始新的戀情?”
章露感到不忍,低聲道:“難道你要等下去么?畢竟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若是她想與你見面,自然不會長時間不通信息。我倒是覺得她選擇了放手,其實(shí)希望你活的更開心點(diǎn)!”
老余凄然道:“呵呵,我知道她說不出口,故意不說,讓我自己在失望后,自行選擇,也是為了她自身能夠心安。可是她哪里明白我的心意,從此以后,我非她不娶,她若是不歸,我終生等待!”
胡夢點(diǎn)頭,微微一笑,表示認(rèn)同,愛情就是這樣嘛,沒有了感覺,到哪里去找愛人?既然他們情定終身,自是要堅(jiān)持到底!
“你糊涂啊,事情明擺著嘛,落霞不想再來找你,肯定她不想繼續(xù)下去,她可能選擇了獨(dú)身,你干嘛想不開呢!”章露說不下去,想到落霞也許遭遇了不測,心中惶恐,轉(zhuǎn)過臉去,流下了眼淚。
“來,喝一大口,祝福落霞吧!”老余站起來,誠懇地看著落霞的兩位摯友,臉上還是陰云占了大半。
章露難過地說:“胡夢,來,咱們?nèi)艘黄鸷韧臧桑 ?
胡夢接著站起,“好,都在酒中!老余,你不要悲傷了,既然書出了,人還在,那就什么都不怕啦!”
三人互相看了看,一齊喝了一大口,又一齊坐下。
“落霞這本書我看了,寫的很深刻,當(dāng)然也寫出了殘酷,人生、命運(yùn)的慘烈,都在其中。我覺得她已經(jīng)釋然,對什么都看開了,或者說達(dá)到了一種超脫的境界。”章露一邊說,一邊觀察老余的表情。
“嗯,我感覺她在暗示什么,似乎她陷入了困境,但她又走了出來,不方便見我們而已。其實(shí)她本人早已經(jīng)放下!”胡夢對章露的看法完全贊同,她說話時看了老余幾眼。
老余疑惑地問:“在你們眼里,落霞沒什么大事,不過想開了,所以離開了?!”
“是的。”章露、胡夢同時說道。
“為什么?”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