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的時候發(fā)覺自己冒失了……我到酒店,在仔細(xì)思考過后,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那位擺明就是想要?dú)w隱山林。”
“若是我對許可表露出幾分尊敬之意的話,必定有人會去追查,萬一查到他頭上,我豈不是害了他?所以,我不能和許可有任何過了分寸的交流,懂了嗎?”
謝和正緩緩說道,頗有一種教導(dǎo)尹寒的姿態(tài)。
他確實是為了許可背后的人,才按下自己心里激動的心情的。
聽到這段話,尹寒一怔,跟著臉色古怪起來——
不能有過了分寸的交流?
把自己的孫子叫去當(dāng)服務(wù)員,難道也不算嗎?
不過,這話就爛在肚子里而已,尹寒沒敢宣之于口。
他明面上贊同,“家主,您說的也是!”
謝和正微微點頭,頗為受用,片刻后又道“不過……我明面上給不了他什么幫助,但你得想個辦法,讓人明里暗里給許可行個方便,懂嗎?”
“知道了!”
……
在謝和正離開之后,整個宴會就照常舉行了。
全場唯一和許可有直接仇恨的就三組人。
一是謝金華,這會兒已經(jīng)走了。
二是時鴻達(dá),這里是穗城,不是天海的主場,所以他們暫且隱而不發(fā)。
第三就是方才哲。
但這貨心里逞兇斗狠是世間第一人,表面行動只停留在口頭。
而穗城其他勢力則是沒一個想來招惹許可的。
這種場合是穗城勢力的關(guān)系建設(shè)場合,跟公司團(tuán)建差不多,俗稱城建。
城建的時間,是用來和其他勢力聯(lián)系感情,不是用來惹事的。
他們不想浪費(fèi)時間。
當(dāng)然。
他們不來惹許可,也可以來和許可聯(lián)系感情。
不過,如果沒有謝家這檔子事的話,大家不介意認(rèn)識一個天海來的天才。
但……
有些事情就不用再說了。
所以,許可難得可以安安靜靜地吃一個飯。
至于白千兒,因受人之托,只能被迫開始以白家人的身份營業(yè),這更是讓許可喜出望外。
白千兒出場救他的時候,他還擔(dān)心白千兒“美救英雄”后,要求他打一場來報恩。
如今白千兒被各大前來攀關(guān)系的家族家主纏住后,哪里還有時間管他?
許可吃完飯后,就帶著唐英昌先行離席了。
見到許可離開,正端著酒杯的白千兒氣得表面優(yōu)雅大方,暗中咬牙切齒……
看到自己被纏住,難道他不應(yīng)該來幫自己解圍,順便感謝一下自己的仗義相助嗎?
這個混蛋!
……
等許可在房間里待到晚上十點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
咚咚咚。
“請問是誰?”
坐在床上練功的許可與唐英昌齊齊睜眼,后者開口詢問。
“您好,許先生,唐先生,我是來送新的拍賣會請柬的。”
外頭的女人聲音清脆。
許可和唐英昌對視一眼,皆是一愣。
“為什么要送新的?”唐英昌疑問。
那人解答,“林芳之前給您送來的請柬,都是無用的。”
許可和唐英昌這才皺起眉頭。
這謝金華真會搞事!
唐英昌和許可齊齊下床,走向門口。
打開。
咔啦。
門外站著兩個人。
一名面帶不自然的笑容的服務(wù)生,她流露出幾分尷尬,“不好意思!”
還有臉頰泛著酒后微紅卻一臉冰冷的白千兒。
這下子,許可和唐英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唐老,你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