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卓爾一臉呆滯。
段崇奉曾讓他知道,許可之所以沒有回北龍衛,不是因為被俞夫人拒絕了,而是許可拒絕加入北龍衛。
但俞夫人又為了不想錯過許可這個人才,特地破例讓許可直接晉升歷練使,不用去北境報道,同樣能進入北龍衛。
正因如此,他們所謂的“來天海尋找歷練使牌子的任務”完全就是錯的。
他們來這里的任務其實是尋找“新任歷練使”,領取任務。
而這個任務,完全是因俞夫人強行讓許可進入北龍衛才發布的。
而現在,向虹雨一頓猛如虎的分析后,居然得出了俞夫人是想讓他們帶走許可的結論……
不得不說,這跟俞夫人打算讓他們來找許可領取歷練任務的意圖完全相反。
但更深層次的說,俞夫人的想法其實也是帶走許可……
所以,認真來說——
向虹雨無形之中完全錯開了歷練任務,但在深層次契合了俞夫人的戰略意圖。
段卓爾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貶向虹雨還是該夸向虹雨了……
“干嗎,是不是覺得我很聰明,震驚到你了?”
向虹雨見段卓爾的神色,一臉洋洋得意。
段卓爾欲言又止,最終不說話了。
方才哲在旁陰惻惻道:“你怎么推出夫人要我們帶回許可的結論的?”
“帶個許可回北龍衛做什么?再多一個飯桶嗎?”
他話里有話,還打算譏諷向虹雨和許可一樣,同為飯桶。
這話一出,聽得白千兒直皺眉。
方才哲氣量太小了!
但向虹雨卻是嗤笑,“那你覺得我們來天海是做什么?”
“不會真有傻子以為我們來天海,就為了帶個破牌子回北境吧?”
“不會吧?不會吧?”
向虹雨說完,還故意朝著方才哲擠眉弄眼的。
方才哲氣得臉色都飆紅了,“你他媽的!”
“別生氣,我同意馬桶的說法,夫人一向喜歡把真正的任務隱藏在后面?!?
段卓爾摁住方才哲。
方才哲更加暴跳如雷。
這段卓爾不就是在說他是傻子嗎?
他很想反抗。
但被寒王踹了一腳的他,哪里有力氣對付段卓爾,只能悲憤地被摁在沙發上,掙扎不了。
而段卓爾不理會他,徑直看向向虹雨,故意裝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問:“但馬桶,你怎么就確定隱藏任務是帶走許可呢?”
“你不覺得夫人會把牌子交給某位大人物或者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嗎?”
“或許是你遺漏了機場和體育館的某些監控死角呢?”
向虹雨喝了口水,擺擺手,“揣測意圖,是我們要做的,但不能揣測太過了。別把簡單的事情搞復雜了。”
“呃,那在你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帶許可回北境?”
見她老氣橫秋,段卓爾竟有一種不知該說啥的感覺。
“沒錯。”
向虹雨點頭,說道:“任務很簡單,帶走牌子,同時把許可帶回北境。”
“做這個任務的核心要點就是一個——”
“打敗許可!”
“而夫人為什么別人不挑,專程要我們打敗許可呢?你們或許會問,難道打敗一個強者不好嗎?比如陳雄盟主之類的……”
“但我告訴你們,夫人最喜歡的做的就是給我們這群后起之秀下馬威。”
“我們去挑戰強者,贏了很光榮,輸了不可恥,我們根本不會覺得難受。”
“但如果我們要是連同齡的許可都搞不定的話,肯定會重挫我們的傲氣,到時候就夾著尾巴回北境,乖乖聽話。”
“這次歷練讓我們的傲氣蕩然無存,就是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