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殷走出院子,他隨身的侍從風塵向前一步,對他說“少爺,為何不留在少夫人這里?”
衛子殷并沒有說話,只是往前走,他承認,第一眼見到何苗他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他也說不清至于何苗到底是貧窮人家的孩子,還是來到衛家另有目的,在他心里也沒有正確的答案。
“派人盯著點少夫人。”衛子殷對風塵說了一句,繼續往前走去。
回到長笙院,衛子殷回到了書房,看見母親梁氏正坐在大廳等著他,說到這個梁氏,與衛子殷到沒什么血緣關系,衛子殷的生母在生他的時候,因大出血而逝世,從小到大,衛子殷是生活在這個嫡母身邊長大的,這個梁氏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但對衛子殷并沒有來自母親的關懷,相反她總是教育他不要爭奪名利和惹是生非。
以前衛子殷還是聽從,直到他知道梁氏一直在尋求懷孕的妙方,才明白也不過是為她的兒子鋪路而已。
“母親,”衛子殷對梁氏行了一個禮,“母親這么晚來,所為何事?”
那梁氏喝了一口茶,一副慈愛的樣子,對他說“這夜比昨日涼了許多,你這常年生病,萬不能著了涼,要注意身子啊!”
“謝母親關心。”衛子殷輕咳了一聲,“時辰也不早了,母親是還有什么吩咐嗎?”
梁氏示意他坐在她的對面,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他,在來之前她就知道,衛子殷去了何苗那里,雖說這何苗沒什么可防的,但是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去了少夫人那里吧?這孩子也真是的,也不留你到那邊歇息。”梁氏看著衛子殷,“怎么樣?可否滿意?”
“母親選的,我自然滿意,只是委屈了人家。”衛子殷說道。
“這衛家最起碼是個富貴人家,怎么能委屈了她,只要她安分守己,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咱們衛家自然虧待不了她!”梁氏說道,“這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派人去外面抓了幾副藥,一定要吃啊!”
梁氏讓下人把藥放到桌子上,打算起身離開。
“謝母親。”衛子殷起身隨梁氏走去。
“好了好了,知道你孝順!母親沒那么講究,就不用送了!好生休息著啊!”梁氏說完便走出房門。
衛子殷看著桌子上的那幾副藥,把風塵叫了進來。
“去,把這藥處理掉。”衛子殷邊說便往書房那邊走去,這藥他之前就發現有些問題,就在他病情加重的那天。
衛子殷的藥一直是梁氏安排采買的,那時候他認為梁氏是他的生母,所以對她百依百順,日常起居,日程安排都言聽計從。
直到他發現這藥有問題后,就再也沒有服用過,只是把藥換成了保養身體的,不過這病沒好也沒壞。
衛子殷坐在書桌前,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面寫著蘭生親啟,蘭生是衛子殷的字名,這寫信的人,就是他的好友宋卿,衛子殷打開這封信,上面寫道——
“今日我去了一個無名地,雖是無名可這風景倒是讓人賞心悅目,百姓安居樂業,商鋪生意興隆。若蘭生有幸到此一游,定會歡喜,聽聞近日蘭生成了親,不知這新娘子可讓蘭生喜歡,但要切記,勿輕易相信任何人,若是這枕邊人真心對你,你也要對她相敬如賓,愿蘭生遇得真心人,過幾日我便回京,將親自拜訪!”
衛子殷頓時眼淚婆娑,沒想到這事情他仍然放在心中。
衛子殷看完信后就將信折了起來,說到這個宋卿,雖然看似天性散漫,與世無爭,但他卻是衛子殷羨慕的人,能夠放下一切去追尋自由,就連皇帝發密信給他,讓他回皇宮,他也沒有答應,可見這宋卿對皇室紛爭是漠不關心。
如果有一天,能去這所謂的“無名地”,可多好,衛子殷想著。
第二天一早,何苗就被春桃叫了起來,春桃跟她說,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