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殷搖了搖頭,回避了這些想法,看著容兒整夜拿著酒壺來來回回地走。”
“皇兄莫非喝醉了酒,來仙人指點迷津,宮女識字便算好了,要是真能憑這一見,怎也是個女官了。你這王爺有找嗎?”
衛子殷聽了容成夜的話,心里覺得有些道理,他的后宮每年都要舉行女官考試,要是真有才學,早就出人頭地了,為什麼還沒聽說過呢?守衛殷招招手,讓容成一夜過去。
說起女人,你怎么就不能坐著呢,朕還沒有說那是個美人呢。
衛子殷微微一笑,被容成夜調笑了一個晚上,終于找到機會,看著他吃癟了。容成夜也不惱,笑了笑,望著衛子殷,接著道“臣妾也以為,這女子長得難看,難于入目,不然這樣才有才學,皇兄也該把她綁到正陽宮去了。”
容成夜剛說完,衛子殷便臉色變了,想那些形容詞還只是搖了搖頭,她的確算得上上等美人,只是氣質獨特而已。
假如說她宮中有美人,有桃花艷麗無雙,有杏花潔白無塵,可她卻好似自己所說,出淤泥而不染,與她們不同。
衛子殷并非喜怒無常的人,只談起了禾苗,那種若有似無的笑容,讓容成夜覺得自己對禾苗有勢必有勢。
容成夜淺笑,這樣的一夜,仿佛屬于那個人。只是,他想做的事從來都不會失敗。無論是情感還是別的,他都是天生的王者,或許這就是容成夜喜歡追隨他的原因吧。
蘇公在外面守了一夜,天蒙蒙的時候,衛子殷卻依然神采奕奕,出來練武。他是一個非常嚴格的皇帝。
而且這個晚上,禾苗過得也不容易。離開清溪濕地后,禾苗幾乎是馬上就回到了玉圓宮。
玉圓宮禾苗一路小跑進了自己的房間,把蒙著黑布的螢火蟲引了出來,看著它們在黑暗中悠閑地飛翔,卻想起小時候和何簡隋一起玩耍的日子。
遺憾如此天真的浪漫,兩小無猜再也回不去了。就在此時,禾苗,點著了蠟燭,用古法提取螢火蟲體內少有的熒光粉。
這項工作需要極為細心才能完成,此時她依然心無旁騖。和香思昨天受了傷,今天,禾苗到她那里去看她,還把藥瓶留了下來給她。但香思并不知道,她來這兒還有別的目的。
這時只推門一看,禾苗正準備獻給貴妃娘娘的衣服。選擇熒光粉只能在半黑的空間進行,這樣可以看得清楚,而此時的禾苗正為螢火蟲粉做準備。
沒料到香思突然進來,只是瞬間讓禾苗的眼睛有些恍惚。
“誰?是誰進來的?”
禾苗此時一直望著眼前的熒光粉,簡直就是一片綠意盎然,她看不清面前的人,心中頓時一片茫然。“那是我,香思啊。“香思推門進來,步履輕盈,只可惜此時的禾苗什么也看不見。
“香思長姐,快進來吧,我的眼睛里有點毛病,你坐一會兒吧。“
何苗站起來,一不小心碰到了蠟燭,滴了幾滴蠟油在手背上,原本潔白的皮膚頓時紅了起來。
也顧不上疼痛,就匆匆走進房間,在水里滴了幾滴清油,清洗自己的眼睛,這方法還不錯,至少還能提神醒腦。
過了一會兒,禾苗的眼睛又恢復正常了。他把臉抹了一下,然后就過來了。長姐怎么來的,禾苗招待不周到,還望見諒。
草原本對香思還是很親的,在這宮里也許更有幾分相依為命的心意。
只是在空曠的日子里,她在恍惚中聽到了幾個字,她的確有些心寒。此時此刻雖然不刻意,但也有幾分疏遠。
“禾苗表妹,我們一起進宮也有幾天了,平常不能見面,以后咱們姐妹們一起在玉圓宮里服侍也好,互相照顧。“
香思伸出手我這把手背,溫柔而又有些力道,倒讓禾苗心里一滯。此時此刻光景倒像是回到了云府里,之前姐妹也算是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