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一聲令下,兩個人寒蟬般的寒聲,頓時安靜下來,紛紛動手掌嘴。金妃各自撇了撇嘴,又望著香遲跪在庭中,默不作聲。“本宮再問,螢火蟲裙,現在在哪里?”金妃的嗓音空轉八度,仿若室內結了霜,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暗暗盯著禾苗。
香遲卻看見了金貴妃背后的香思,她眼中含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卻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禾苗究竟是心軟了。跪下,從容鎮定地答道“回娘娘,香遲的確不知螢火流光裙現在在哪里,不過……”
“混帳,拉出去,打一百仗,,看他到底是什么做的。本宮要打斷你的狗腿,混帳!”說話還沒說完,就被怒氣沖沖的金貴妃打斷了,突然間雷霆一擊,卻讓禾苗喘不過氣來。
我怕是要了她一條命,打責一百。禾苗暗暗搖頭,她很怕,可她說出來,不過是兩個人一起受罰。那人畢竟是她妹妹,于心何忍。禾苗默默流淚,她不常流淚,只是她真的不甘心。
把兩只嬤嬤架在懷里,抱在板凳上,禾苗的身子也忍不住打顫。
砰的一聲,“啊”一聲猝不及防,禾苗叫了一聲,淚如雨下,她本以為自己能扛過去,卻沒想著這么疼。
這一板落在禾苗的后面上,感覺是要皮開肉綻,她一向嬌生慣養,何曾受過如此之苦,卻仍不忍心喊出來。
一會兒又一陣,打得她頭昏眼花,恨不得馬上昏死過去,只是那種疼痛讓她清醒過來,只好繼續痛苦。
“娘娘,香遲的手很巧,你給她一次機會讓她把功勞補回來,娘娘,柳醉求你了,看在柳醉伺候多年的份上,給她一個機會,饒她一命吧。“柳醉顧不得貴妃娘娘的威嚴,抱著貴妃娘娘的腿哭著求饒。只不過此時貴妃娘娘心情不好,一腳便把柳醉踢開。“讓本宮出去!“
金妃冷冷地說著話,目光冰冷,她的聲音似乎卡住了,說不出話來。茫然的眼淚把眼睛模糊了。
王嬤嬤看著禾苗挨板子也是很心疼,但她更明白貴妃的性子,此刻求情,恐怕她會更生氣,她只能暗暗期待,禾苗福大,挺過來。
在玉圓宮里,空氣壓力低得嚇人,宮內一片寂靜,只有禾苗挨板的聲音,還有她咬著嘴唇痛苦的嗚咽。門廊一聲通傳,卻讓整個玉圓宮頓時沸騰起來。夫人來了!”夫人來了,祝香宮的夫人,此時此刻怎么能來到玉圓宮呢?
玉圓宮內上下一片。金妃雖然兇狠,但也不會躲藏不前,望了一眼院里的禾苗,揮了揮手,讓它們都下去。
禾苗從刑具上噗通一聲掉下來,趴在地上大口喘氣,但半點也不敢再動。雖未打過幾板,但也讓她有一條命去了三分之二,此刻汗流浹背,疼痛如撕裂。
門邊一抹淡粉色的身影漸漸走進眼簾,因為久久練舞,淑妃傲然的氣質,舉止端莊,看起來很養眼。
秧苗也給了她一口氣,至少不用繼續挨打,她也是感謝淑妃來了。間妃對著面前,身著禁宮服飾的金貴妃,盈盈一拜,柔美的身姿,惹人憐愛。“
臣妾向金貴妃問好,貴妃很高興“夫人淡淡一笑,原本嬌艷如花的臉龐更是平添了三分春色,雖然是黃昏時分,也是光彩奪目。金貴妃和她一直相處得很融洽,只是不知她此刻為何來到玉圓宮。
金妃也是懂得待客之道的,雖然并不喜她,只是此刻她的圣眷正濃,如果她把她趕走,明天的朝臣又該指責她是妒婦。雖然她很冒失,但并不冒失,轉身迎她入座。此時淑妃笑得瑩然,倒也不像是來找事的,金貴妃也不知道此刻她來玉圓宮是干什么的。”
淑妃姐姐,如今家眷很多,此刻難道不該準備伺候陛下嗎?怎麼到我這玉圓宮來?”
金貴妃此話,不可謂不酸,淑妃聽了掩唇而笑。“金貴妃說的是妹妹羞怯,陛下日理萬機,妾身豈敢日日夜夜打擾。“今天陛下賞了妹妹許多貢酒,又賞了陛下親手釀造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