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副滑稽模樣,貴妃雖然還是生氣了,但對她們更感興趣了,護甲抬起香思的頭,抬起她的小臉,“香思?
一轉身便又抬起了禾苗的小臉,向左右看去。
“香晚?“
““你倆是姐妹,都是罪臣的女兒,只是被拒絕,很急切?我不知道你云家是怎么教你女兒的。”
從小的時候,禾苗什么都行。
而且她會為自己爭取一切。
爺爺的寵愛,爸爸的珍視,她都是自己掙來的。
但禾苗卻總是對她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一切,顯得絲毫不在乎。
禾苗看了看香思,香思的眼睛正好對著他,禾苗的眼睛里有疑慮,有憂慮,但仍是沒有那份焦急和遺憾。
還是那件她不想要的東西?香思心里有些別扭,只是她低著頭,不知道怎么回事。
禾苗看著香思,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五味陳雜,對這位堂姐,似乎她知道得不多,她的目光瞬間有了淡然。
持續的口觀鼻鼻觀心,把不該說的話留給她。
禾苗雖然心中悲嘆,卻是不敢讓貴妃久等,便開口道“貴妃娘娘明鑒,禾苗并沒有故意推脫,只是禾苗做事有些浮躁,心緒不穩,不適合御前行走,丟了小命是小事情,連娘娘都累得不行,就是禾苗也不敢答應?!?
“禾苗承蒙貴妃娘娘賞識,把司墨女官這等要職交給禾苗,禾苗怕在陛下面前漏了膽子,讓陛下厭煩,又給娘娘添了些麻煩。“
禾苗有意點撥香思,祖父如此聰明絕頂,在官場混了一輩子,必會栽跟頭。
若日日伺候在陛下面前,當日陛下得知他們的身分,難免對他們產生疑慮,說不定那天就會失去性命。
這種事,貴妃是不會在意的,因為她們的生命,對她來說,一點也不值錢。
但禾苗不想香思白白丟掉了性命,而且全家人都落獄了,都是這位皇帝昏庸不知,她也不想和那皇帝有什么瓜葛。
從某種意義上說,衛子殷是他們倆的仇人,這一點也不過分。
只是她望著香思的眼睛,卻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反而閃閃發光,滿懷期待。
香思聽著禾苗以為在推脫,心中焦急,卻是著急地開口道“爺爺曾經說過,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禾苗和香思雖然是一脈相承,但性格上卻大不相同。
“再說這后宮早晚由夫人娘娘掌權,香思只要謹慎小心,定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還望娘娘帶香思,香思來日不忘今日之恩?!?
香思實在是太著急了,這么不穩重,讓禾苗聽完后在心里連連搖頭,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再也沒有辦法了,如果貴妃娘娘愿意接受,她以后的日子恐怕就要竭盡全力了,如果不接受,恐怕今天就讓香思受盡折磨。
禾苗低下頭,閉上了眼睛,她在想著什么呢?
這時王嬤嬤的眼睛還在不停地盯著那兩個人,金貴妃看著香思低下去的頭,卻是翻了個白眼。
聽到香思的話,卻是愈來愈覺得這個丫頭,能說會道,值得培養。
貴夫人一直喜歡聽那些小丫頭的奉承之言,樂在其中。
禾苗心中無可奈何,但只能微笑,看著香思那明媚的笑臉,忽然變得像禾苗,而云香思又像云香思,她無法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香思。
要求她做自己喜歡的事,也是一種成全,這樣并不壞。
禾苗笑了笑,貴妃娘娘此刻卻是對禾苗不感興趣,雖然當天香思就被她趕出了玉圓宮,但她的記性一向不好,早把這事忘得差不多了。
現在倒覺得香思這姑娘比禾苗更識趣,也更體貼她。
雖然王嬤嬤心中不停地搖頭,但她知道貴妃此刻心里已經定了。
望著香晚,卻是有些不甘心。
香晚卻是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