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見到禾苗了,這事恐怕早被貴妃娘娘忘記了。
雖然這樣做并不是王嬤嬤想要的,但家里的主子卻想要懲罰一位女官,她想來,這位女官還會有什么怨言。
對她來說,金貴妃的身份是尊貴的,陛下的寵愛,只要一朝生下皇子,定能成為皇后,那么到時候自然都是六宮九卿,她是九品的人,又怎么會對她說幾句臟話呢?
原來她是個奴才,從來沒有做過主子,自然不明白禾苗會怎么想,她是個奴才,便知道主子對她責罵也無濟于事,誰生誰是奴才。
如今王嬤嬤攔住只是擔心,貴妃踩壞了自己的手,這件事就不那么好做了,還會在身上留下痕跡,怎么能到陛下那里去服侍呢。
禾苗從小嬌生慣養,怎么會讓自己如此委屈,所以兩人彼此都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這樣做。
王嬤嬤看了看貴妃,便繼續開口道:“云大人,現在就在陛下身邊,想來依大人的聰明,定會知道許多前朝金家的事情,我的娘娘關心娘家的舊事,希望云大人知道。”
王嬤嬤這就做了婊子還立牌坊,明明是要跟禾苗探聽衛子殷的意思,卻故意委婉地提起,禾苗日日跟在陛下身邊,即使不刻意去記,也總有些東西她看不出來。
不過她明白了,為什么要跟他們說。
而她今夜從陽宮中走出,遇見了蘇公公,卻是把陛下今天發火的原因都搞清楚了。
禾苗為什么不說話,只是想起今天蘇公公對她說的一番話。
“唉呀,真不愧陛下叫您一聲瘋丫頭,雜家給您捏了一把汗啊!
蘇公橫了他一眼,目不轉睛地盯著禾苗。
禾苗聽了這番話,卻是不敢裝大,連連還禮,嘴里還念著不敢不敢。
蘇公公卻像倒豆子一樣,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對著禾苗說了一遍,“今日廉親王回宮復命,他奉旨到西北及西南一帶去查貪腐,今日再來稟報,哎喲我的乖乖,這個數字大得驚人,最重要的是,金貴妃娘家就是一只大老虎。”
“金貴妃是陛下的枕邊人,陛下自然是大發雷霆。“
禾苗想起那時的話,便也明白了貴妃今日為何要招惹她。
至于蘇公公,自然也一向行事沉著得力,若是旁人,蘇公定不會說得那么多。
不過她們都是陛下身邊的人,自然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而且蘇公公也是故意和她交好的,畢竟禾苗是第一個主動把陛下帶到聽風閣的。
如此對待,自然值得蘇公公好生拉攏一番,無論是這姑娘有本事,還是陛下對她有興趣,終是這姑娘得了皇恩。
禾苗并不知道蘇公意在何方,但她明白蘇公意在把她當作自己一般看待。
心懷感激之情
想起蘇公公今天對她說過的話,再看看王嬤嬤今日的嘴臉,她心中稍稍一轉,便已想通了。
國王曾對她說,當上司墨女官,便不方便常進后宮,那些宮女,宮女們,形形色色的人,都會變法式地從她那里獲取情報。
原來沒有體會過的禾苗,此刻卻明白了。
只是禾苗從來沒有欠過貴妃什么,她為什么要替貴妃做事,再說了,貴妃對她祖父好,她就不會傻到為她做好事了。
禾苗雖然是想明白了這一點,但對著王嬤嬤和金貴妃卻是非去不可。
禾苗此刻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有些害怕地把身子縮了一下。
“嬤嬤正在說什么,那天陛下的奏折上又多了一封請安之書,只是問候貴妃是否安好,禾苗卻沒有看出來有什么異樣。
不知道王嬤嬤,金貴妃所問的是什么呢?
禾苗的聲音帶著幾分畏懼的怯懦,倒令貴妃非常滿意,只是她的回答使王嬤嬤皺起了眉頭。
王嬤嬤聽禾苗沒有說出廉親王的事情,就覺察到其中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