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金貴妃便笑嘻嘻地撲向了衛子殷,衛子殷也毫不遲疑地撫摸著她的雙臂,輕柔地拍了兩下,不過掩藏在暗處的金貴妃,卻是兇光畢露。
“許大人和何大人有責任,臣妾怎能不攔阻,臣妾的玉圓宮那么大,兩位大人可以隨便找!”
“可是!“
黃金貴妃從衛子殷身上起身,緩緩地抬起頭來,笑瞇瞇地望著旁邊的何錦瑟,微笑著說“如果找不到,何大人,本宮希望您能給本宮一個合理的交代!”
金妃此刻的神情還算溫和,只是尷尬吐露的語氣不免讓人心下微沉,許弋也是機靈之人,見這樣的情景還不知道,剛剛何錦瑟擋住了她,就為了不讓她陷入這種境地。
“娘交代的,下官記得了,娘放心!
衛子殷看兩人這么說,便又低頭喝了一口茶,這事就不必再提了。”
“雖然他相信何錦瑟和許弋,但同樣地,沒有證據,或者說直接的證據,他也絕不會偏向他們倆。”
聽了這話,金貴妃一笑,來到陛下身邊才說“陛下,你看這時辰也晚了,這兩位大人都很高興,陛下明天還要早起。”
“那不如叫他們先搜一搜妾身的房間,好讓陛下早點休息吧!”
當貴妃說出這句話時,衛子殷便從容地點頭,貴妃對身側的王嬤嬤看了看,意猶未盡。
馬上扶著陛下準備往臥室走,此時何錦瑟心中打鼓,這金貴妃也算是有本事了。
雖然是先讓他們翻找臥房,但這一次陛下就準備好了,難不成他們還敢對陛下動手?剛從臥房里出來,這里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不過,倒成了她們的聚集地,許弋也不是輕率之人,聽了這番話,更明白了幾分,轉過頭去,對后面的女官吩咐說,便同何錦瑟一起對著貴妃笑了笑。
殿下就這樣順流而下地進了貴妃的房間,衛子殷已經半個月沒有踏進后宮了,并不是他不近女色,而是到處來的災禍,洪水不斷,他也分身乏術,賑災的錢一次又一次地撥下來,卻是沒有結果。
此時后宮中竟有女官遭人綁架,還是他身邊的女官,除卻禾苗和他早已相識的情分,就是有誰敢在他身邊,如此囂張。
總有一天他會的。
聽何錦瑟和許弋來報,說禾苗被人綁架,他開始還不信,到禾苗的房間,見她正在燒香,研墨鋪紙,人卻不見了。
衛子殷也是大吃一驚,聽到綁人的玉圓宮里的王嬤嬤,想起今日廉親王進宮來見他的話,衛子殷心中更是有數。
若不是這樣,一個九品,不是九品的女官,怎么能在大半夜就讓他到這里來呢?
衛子殷想想貴妃和她身后的金將軍府,如今膽大妄為到了這個地步,竟然敢動禾苗身邊的禾苗,這就像是對他的輕蔑。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么金家、金貴妃、衛子殷心中想到這件事,便泛起一陣厭惡,只是這一刻還不方便表示罷了。
先帝以仁義治天下,以寬厚治百官,算得是高薪。
自高祖取天下以來,重用刑律,對待官員貪腐無不嚴刑峻法,但到了先皇時,就采用懷柔政策,利用厚祿制度,以確保為官清廉,并以孔孟理學教化,大力提倡佛教,倒也算太平。
只不過衛子殷登基后,前朝的高薪并沒有養廉,只是出了許多蛀蟲,他一向勤儉奉公,少時登基后的根基不穩,便看透了卻也明白,水之清則無魚。
但進兵貪污案、空餉案,再加上北方新野君暴亂,都是因為軍中貪腐嚴重,且直指金將軍府。
于是就依附著金將軍府的衛子殷大發雷霆。
很明顯,百官們并沒有因為他的厚祿而感恩戴德,而是助長了他們的貪欲。
想說的是厚祿制,就像禾苗那樣,做一名女官的那一刻就是九品,除地祿、祿祿外,禾苗因身居正陽宮,一切待遇提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