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今天穿著何錦瑟給她準備的白衣服,沒有穿女官的湖藍色官服,衛子殷回到勤政殿,看見她端坐在那里,埋頭苦讀。
禾苗,你怎么還穿著白衣服!
衛子殷一句話問出來,禾苗先是一愣,隨即抬頭望向衛子殷,她在想了一圈后立即下地,撲通一聲跪倒在衛子殷面前,聲音悲切地說“陛下贖罪,禾苗接到家書一封,祖父去世,禾苗不能在靈前盡孝,很是慚愧,知道在宮里不準披麻戴孝,只穿上素衣,每日吃白粥,夜夜為祖父抄錄經文,以示孝心。
禾苗低著頭,不知道衛子殷是怎么回事,她的祖父是一個有罪的人,衛子殷不知道會不會有些無聊。
雖然是這樣,但她還是要為祖父盡最后的孝心。
于是只好跟著衛子殷從實招。
衛子殷看著她,就輕輕嘆了一聲“云大人已是故人,你可別太傷心,嗯,朕知道了。”
容說完,便不再追問了,禾苗點頭,叩謝了容,隨即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衛子殷打開前面的一首曲子,便看起來。
心懷四方的他,到了朝堂之上,必有深思熟慮,對于這一點小事,他也不會關心,禾苗雖然是他的近臣,她的祖父已經去世,衛子殷能做的就是讓禾苗穿上素衣服,出入正陽宮。
可是禾苗對衛子殷能答應她如此孝順,便早已十分感激,不敢在奢求太多,忙忙碌碌地為衛子殷的宮中大事做些小事情。
不過禾苗見過一則談論何金將軍濫用職權,營私舞弊,私吞軍餉的奏稿,上奏者,御史臺的一名言官,里面一字不差,可謂一筆勾銷,禾苗想到要把她叔父打死,害死她年邁的祖父克死他鄉。
那罪魁禍首就是金將軍,金貴妃的父親,一想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恨這個人。
看見有人彈劾金將軍府,就把這份奏章,放在奏章的上頭,呈遞給陛下。
作為司墨女官,禾苗的權利雖然不大,但卻有同樣的權利,每天向陛下呈送數百封奏折,陛下就是千手千眼,那才算精明。
所以陛下批閱奏章,就放在上面,陛下要翻閱查看,然后認真審核,嚴肅處理,而后面,多看了看就是請安折了,便讓禾苗在上面寫上一句話。
不過,禾苗雖然只是一個小九品的女官,卻享有一向極高的權利,她在將那首奏折呈上陛下時,可決定把那一份放在上頭,那一份放在下頭。
即使讓它消失,陛下又能做些什么呢?
禾苗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陛下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她也只說了一聲倏忽就算了。
其實官方文件很多。
每個人都焦急不安,她一個女人怎么能一點也不出錯。
香晚就把那言官的一首奏章放在上頭一層,立刻,就起來,把剛才陛下要奏則承給陛下看。
這是禾苗剛剛整理好的奏章,恭敬地請陛下御覽。
禾苗把奏則頭壓得很低,把這些奏則交給陛下。
到了還書局,她就發誓一定要為祖父復仇,雖然此時此刻人少言輕,但她會把這件事銘記在心,決不忘記。
香晚將奏則遞了過去,衛子殷嗯了一聲,便示意對方放下書信,然后埋頭看著奏則。
時時刻刻都在兜圈子,時間就是過眼云煙。
午時時分,伺候陛下寢局的公公便端著一塊小牌子溜了進來。
“陛下,翻開告示,今日十五,是圓房的好日子,大人今天不能再到后宮去嗎?”
“老奴蒙受太后的重托,掌管陛下的寢室,陛下一個月不到后宮,不見后妃,老奴失職,老奴對太后娘娘沒有表情啊。“
侍奉陛下的這位公公是劉玉榮劉公公,他原來是侍奉太后的小太監,后來陛下登基,便被太后調來專管陛下的侍奉事宜,只是這位陛下對男女之事很有節制,到了要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