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卻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子,但他更心疼她,看著她額上含淚的汗珠,他便從旁邊拿了一條手帕,輕輕地替她擦汗。
“傻瓜,朕不是說要照顧你!你自己也別操心那么多。”
衛(wèi)子殷對著禾苗,實在是不敢恭維。
從那天起,禾苗就一直拒絕他了,他也有意識地避免和禾苗接觸,但他的目光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他。
這種隱忍的憂慮,反而在他心中更加強(qiáng)烈。
有時候,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去照顧她。
但他并沒有采取行動,他有很強(qiáng)的自我控制能力,為自己找出了應(yīng)該做的事,排除了不應(yīng)該做的事。
所以,他只有在禾苗如此脆弱的時候才能接近她。
“爺爺,別走,別留下苗……。”
禾苗的手在亂抓,心里有些不安,衛(wèi)子殷知道禾苗一定是在做惡夢,他心疼她,就這樣一個女孩,她從閨房里的丫鬟變成宮中最卑微的丫鬟,雖然現(xiàn)在成了女官,但她的事情并不如意,無法兩全,無法照顧,這一切都使她感到恐懼。
衛(wèi)子殷伸出手,環(huán)抱著禾苗的頭,輕聲地哄她,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樣細(xì)心過。
衛(wèi)子殷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是否在作祟,但當(dāng)他抱著禾苗的時候,他卻感到十分安心。
香晚睡夢中的呢喃,也讓他傷感。
就這樣抱著她,溫柔地哄著他。
“乖,朕陪著你,不怕了……“禾苗的緊張逐漸消散,身子慢慢地放松下來,因為剛才的一番折騰,身下的被褥早已是一盤濕透了,此刻禾苗躺在上面還覺得有些不舒服,衛(wèi)子殷同時也感覺到了那份不舒服,就把她裹在被子里,就是要抱起來!此時雖不是深冬時節(jié),但他的龍床上早已升起了地龍火,床上一片溫?zé)幔l(wèi)子殷只是想讓禾苗睡得更舒服些。
把她抱在懷里,放在上面,便吩咐一聲,把所有的奏章都搬到后殿去,陪禾苗,又看了奏疏。
禾苗漸漸地乖巧下去,半躺在衛(wèi)子殷身邊,一動不動,偶爾頭上沁出汗珠來,衛(wèi)子殷就拿了一條手帕給她輕輕擦了擦。
只是這一回,衛(wèi)子殷拿起手帕,望了許久。
“這條手帕用了太長時間,邊線都弄不清了,可難的是她永遠(yuǎn)留著。”
衛(wèi)子殷知知禾苗的繡功非常了得,此刻看了那條手帕,只是淡淡的繡了一株寒梅傲雪,山水的意境最重要,這個倒特別別致,衛(wèi)子殷多看了兩眼,只覺得那繡帕美得像一幅畫。
可是他還是搖了搖頭,明明還沒有到深冬他怎么就感覺到那寒梅的傲雪。
衛(wèi)子殷不知道她為什么如此珍視手帕,一直這樣使用,但她把手帕折好,放在枕上。
“你這個小丫頭,總是那么不一樣啊!”
衛(wèi)子殷為她掖好被角,看她睡熟了,笑得晶瑩。
次日禾苗再醒時,已是日上三桿,她趴在被窩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仍然記得自己床上的帳單上繡有桃花的白色素錦。
此時此刻,怎么就成了盤龍金色錦帳,禾苗揉著眼睛,忽然想起自己可能在龍床上,便騰地坐了起來。
衛(wèi)子殷正好進(jìn)了屋,就看見禾苗那副惶恐的樣子,卻也不說話,只是走過去,端著藥碗,摟著她的肩膀。
溫柔地說“你昨晚在我的龍床上,卻把我折騰了一夜!小丫鬟病好了,也不能忘恩負(fù)義呀”
禾苗的耳朵騰得通紅,衛(wèi)子殷這么說著,倒是半點都不覺得難為情。
禾苗本來是聽不懂的,自從,衛(wèi)子殷時常帶著她在書房里聽她常讓她無法拒絕的墻角,便愈來愈明白了衛(wèi)子殷這話的意思。
而她的臉紅了,更是令人欣喜。
由于衛(wèi)子殷正是抱著一碗湯藥,輕輕地把它放到嘴唇上吹。
“該是時候了,香晚了,快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