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大概辰時公公才會起來,起床后便有奴才伺候洗臉,然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聞那蝶戀花香,到了午時,奴才就來送飯,若在窗外看見公公仍躺在貴妃榻上,就在門口等候,等公公叫后,才會進(jìn)來?!?
許弋點(diǎn)頭,小喜子便繼續(xù)說“把飯菜擺上桌子,公公若心情好,便去吃飯,讓奴才去收拾,若心情不好,就打東西,哭、笑、罵、拳打腳踢都是家常便飯。”
小喜子說的凄涼凄涼,禾苗和許弋也有些同情,只是許弋沒有這么委屈,卻是不太明白。
小喜子接著說“等公公消了氣,就會躺回貴妃椅里去休息。
奴才就是要把房間收拾干凈?!?
于是午睡過后,公公就出去了,他卻不知道該干什么,也不叫人跟著,每個月七、十四、二十一、二十八號都出去,要是別的日子就去宮中巡視一下。
“吃晚飯的時候,公公喜歡喝點(diǎn)小酒,他說這會使人覺得冷的?!?
小喜子這么說,就是把徐閔的事全說了出來,要說有用的,就是他每天定的日子出去有點(diǎn)不尋常。
而且說起自己打人的時候,許弋也算是見多識廣,這宮里別說打人,殺人的事都不少,若是這樣便覺得是對方發(fā)瘋了,許弋卻覺得是小喜子見多識廣。
這件事沒有引起注意。
三人在房間里指指點(diǎn)點(diǎn)地問了問,小喜子應(yīng)付得還算不錯,禾苗也更加對更生了好感。
這三個人正躊躇間,卻聽見禁軍來稟報“二大人,藥局的素問大人來了,被我們攔住了,劉將軍派小的來通知!”
許弋抬眼一看,卻是對這個素問不太熟悉,禾苗卻是拉著她的袖子說“素問,就是救我性命的大人,她一向沉穩(wěn)不喜后宮權(quán)謀之爭,倒不知道此時此刻為何來到這里!”禾苗對許弋這樣解釋,卻又略帶疑惑地說。
許弋聽了禾苗的話,也是對這個質(zhì)問毫不反感,便揮揮手,“請她進(jìn)來說話!”
宮里女官雖不多,許弋的地位一向較高,各宮的寵臣不斷,對于素問這樣不常走動的人,卻實在是不甚熟悉。
說完,許弋剛整理了一下衣冠袍帶,臉上露出了笑容。
過了一會兒,便見門口亮起了一片明黃,今日的素問身著司藥局女官的服飾,斜梳著一個飛髻,上面插著一枝白玉梅花,點(diǎn)星梅閃爍而上,鵝蛋臉,面色紅潤,卻仍是和往常一樣,對人有些疏遠(yuǎn)。
禾苗走了過去,向他行禮,因為素問的職位比她高。
素問點(diǎn)點(diǎn)頭,和許弋互相行了個平禮,卻也是走了進(jìn)來,許弋上下打量素問,素問卻是背過身來,望著屋子里的擺設(shè)。
“真不賴,就是這個味道!“
無語的一句話,使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素問說完便轉(zhuǎn)過身來,神色更嚴(yán)肅了幾分,說道“昨天,公主在我司藥局被刺殺,我們司藥局的典藥陳瑤光就派下官來協(xié)助處理此事,二位大人是得陛下信任的人,只是陳大人覺得事情既然是在司藥局發(fā)生,那我們司藥局的人也就該有個態(tài)度,故而又請二位大人這幾天多多指點(diǎn)!”
這事發(fā)生在藥局,而陳瑤光雖為典藥,卻因藥局暫無主位,貴妃便將她暫領(lǐng)在本藥局內(nèi),日后若覺得可大用,便留用,否則自然是能者上,庸者下。
她一向辦事很圓滑,這件事發(fā)生在藥局,如果她不解決,那勢必影響到她的前程,所以才特意派素問來協(xié)助。
聽到這番話,許弋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只是在心里厭惡起來,這幾位大人,不過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前途罷了。
許弋在此開口,但說“這件事,陛下怎么說?”
由于禾苗和許弋是皇帝親派的女官,此刻卻是有了另外一人,若不是陛下的旨意,她們所知的一切便無法與皇上分享,因為這件事茲事體大,一點(diǎn)也不能遺漏。
素問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