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指著演武場那把沉重的弓,卻是不知道它的作用,便小聲問衛子殷:“陛下,那弓又重又重,禾苗卻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誰能抬得起頭來呢?”
衛子殷聽了這話,便知道禾苗沒有上戰場不知道其中的功用。
容笑著尚未開口,便聽見前方有人嗤笑一聲道:“深宮婦人,不知戰場險惡,連弩機也不識相,當真是長發短發!”
禾苗聽他這么一說,就羞紅了臉,還沒有反駁,便聽見何簡隋笑了一聲答道:“林將軍百戰沙場,知得弩機,拉弓,但為何看不出敵人是誰?”
聽了何簡隋的話,林將軍卻是更加不滿,不過一個小小的國子監祭酒,卻敢對他這樣說話,使他怎么不生氣,就有些生氣地提高聲音說:“你這個黃口小孩兒,本將軍說話,何時需要你指正,本將官居二品,你是什么東西!舞文弄墨的小白臉,可是是連兩把筷子都拿不起來的家伙,還敢在舞臺上說假話。”
何簡隋聽了這話,卻是臉色陰沉地說:“下官不是什么官職,下官是陛下的臣子,林將軍久居邊地,難道難不到忘記了君臣之道?”
何簡說到此處,便又重重地問道:“林將軍當著陛下的面辱罵下官,又將陛下和云嬪娘娘置于何地?”
何簡隋說話時,不卑不亢,也沒有絲毫的氣憤,只是那句云嬪娘娘,卻被他咬死了,禾苗聽了只覺得心中有些發酸。
衛子殷看著他們一來二去,卻是始終沒有說出什么話來,只是一雙龍眼盯著場上,正準備比試的楊國公的孫子楊瑾城,禾苗偷偷地看了看衛子殷的模樣,就把此時的心思很自然地藏了起來。
今天秋風颯颯,只是一片和煦,衛子殷抬頭,午后陽光溫暖,望著太陽,還會覺得有點刺眼,陽光真好。
衛子殷溫柔地笑了,禾苗輕輕地拉起衛子殷的袖子,溫柔地笑了。
云嬪宮服,卻是繁復華貴,她穿慣了女官簡約的服飾,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尤其是頭上那對兒白玉制成的簪子,束在發上,實在有些沉重。
華貴的衣著,珍貴的珠寶,高高在上的地位,這些都壓在禾苗的心上。
“陛下,禾苗聽說陛下騎術也了得,當年千里孤騎,卻是殺了那容雪八部,十年不敢在犯我國邊境!“
衛子殷聽了卻是有些自豪,微微瞇起眼睛也露出了向往的光芒。
“禾苗?“
禾苗聽了他的話,便轉過頭,忽然看見是何簡隋,還是他教的騎術!禾苗微笑著回答說:“懂一點就行!”
衛子殷反而有些驚訝,云陽的女子都是千嬌百媚,如果說學騎射的人還真不多,禾苗只是微笑著,衛子殷忽然想起云天原來是個儒將,禾苗跟隨爺爺云天長大,學一些騎術也并不奇怪。
衛子殷微微點頭,禾苗淡淡笑了笑,聽了這番話,站在前頭的林將軍卻是冷哼一聲,嘲諷之意溢于言表,何簡隋卻是看著禾苗,目光柔和。
也許他還記得小時候和禾苗練騎馬的情景。
“陛下,武舉仕子十二人,已準備就緒,要不要開始!”
衛子殷抬眼望向舉子,就是這個樣子,鴻臚寺卿,就是這個樣子。天平
“武舉殿試二次,騎射開始!”
守城的將軍們都是馬上上馬,衛子殷考騎射,即是騎術,箭術當然也有戰術,先是騎術的考驗,這一關類似表演,因為對于武將而言,戰馬是最好的戰友。
而站在第一排的楊瑾城,更是第一個出場,眼睛里閃過了禾苗。
由于衛子殷早已經說過楊瑾城是個儒將,禾苗對他的騎射并不抱多大的期望,白袍小將,穿著銀白色鎧甲,如雪白的披風,騎在白馬之上,封神俊逸,好一個飄飄少年郎。
禾苗微笑著等待楊瑾城的表演,他手持一把勁弓,背在箭簍里,輕輕踢了踢馬腹,然后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