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么說的,陛下聽著,怎敢寫奏則,陛下就是讓禾苗犯了欺君之罪沒有?”
衛子殷淺笑,便握著禾苗的手說“禾苗說,朕聽著!”
禾苗看了看這架勢,長嘆了一聲,然后又動筆寫了一句“令兵部查明此事,三日后再復!”
衛子殷看了一眼前面的文字便點頭,禾苗隨他日久,他的一些小紀錄禾苗也會記得,還會不經意地模仿衛子殷的筆跡,有時是因為衛子殷沒有批閱,有時是為了讓衛子殷看著舒服。
對旁人來說,模仿皇帝的筆跡,必定是謀反心,但禾苗卻是個例外。
衛子殷敲敲禾苗的字跡和他的越來越相似,卻又饒有興致地說“禾苗的字,愈來愈像朕的想象,禾苗很用心??!要是旁人知道了,我怕朕會再生氣!”
衛子殷的話似乎有些深意,禾苗卻似低頭說道“禾苗愚昧至多只學了三層,要是偏偏偏偏只認出幾個大字的武將,那些滿腹經綸的大臣,又怎會瞞得過他,禾苗知道自己有多少才干?!?
聽了禾苗的話,衛子殷就笑了,這個小丫頭很聰明,卻知道衛子殷的心思。
只要他稍微說說,禾苗就明白其中的含義了。
禾苗微微低下頭,繼續說“禾苗以后再也不會在陛下面前模仿陛下的筆跡,這事天知地知,陛下也知道!”
衛子殷點點頭,這就是他的意思,如果禾苗太熟悉衛子殷的筆跡,能做到此時此刻無礙,但以后呢?
禾苗已經是妃子了,如果她他日生下皇子,待到衛子殷龍御歸天后,還不是她隨意篡改詔書的。
如果這樣,一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衛子殷拍拍禾苗的肩頭,看著她對政事的耐心處理,卻是嘴邊蕩起了一抹微笑。
“您看,大人這樣做好了嗎?”
禾苗攤開面前的奏折,上面稍作修改,大概都是將這些政務往后拖延的意思,如果那些大臣還看不懂,那就真該告老還鄉了。
衛子殷上下看了幾眼,都是些調遣部隊,發糧餉的事。
看來是很急,但禾苗知道此時還沒有到發糧的時候。
想要刺探衛子殷的心意,就是想要這兩個人。
若衛子殷認真回信,他們必是乘機立即占去了衛子殷難保的假期,大批的奏折也會如常送往純宮。
如此結果自然不是禾苗和衛子殷所期望的樣子,于是,禾苗看了衛子殷回信后,便照著他的意思閱了,卻沒有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