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坐在那里,卻是難受起來,禾苗坐了一會,喜公公即刻便是端著一杯解酒的茶水,禾苗便是端著茶水喝著。
衛子殷望向禾苗,不過自從衛子殷把小公主從她的宮里抱走后,似乎兩人之間就開始有了隔閡。
時至今日,衛子殷從來沒有見過禾苗到正陽宮來向禾苗請教,他也沒有踏過鳳儀宮一步,兩人似乎都沒有說什么話,可是衛子殷卻是知道禾苗心里不舒服,只是讓她不舒服的地方,是柔嬪懷孕了,還是把小公主抱走了。
而衛子殷身為帝王,對禾苗也算寵愛,該有的賞賜一點也不少,進來是因為柔嬪有孕,卻是對禾苗稍加關懷,但也沒有完全無視她的地步。
只是兩人的關系卻有點冷淡。
禾苗喝下了知酒的茶水,可是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房內的絲竹之聲并不悅耳反而有些吵鬧,禾苗起身向衛子殷行了一個禮就出去了。
衛子殷正和柔嬪說話,卻是沒有看見,靜妃向她點頭,禾苗便轉身出去了。
下面的容成夜瞧著上面的一番爭斗,卻是笑了笑,也離開了座位走出了側門。
喜公公扶著禾苗到外面散散步,卻是安慰娘娘說“娘娘平日還能小酌幾杯,今日怎么喝得這么快,還沒等到今日可是年宴,怎么撐到守歲,金貴妃娘娘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娘娘!”
禾苗卻是敲了喜公的帽檐,便說道“那是貴妃娘娘,胡說八道,不怕貴妃把你拿去當苦役嗎?”
喜公立刻收起話筒,但依然是愁眉苦臉。
禾苗不想看他,就擺擺手說“你到一邊去,本宮只站在這里吹風就可以了,你去取后邊的柳醉,她上下打點,想來很辛苦,不必陪著!
喜公公知道禾苗好靜,卻是點頭應是,卻是交代道“娘娘只坐一會就回去,外面天氣很冷,娘娘的身體還不太好呢!”
禾苗疑了一下,便轉過身去,來到前庭。
這里她到是從未來過這里,墻角有梅花穿墻而過,禾苗好奇便走了過去。
但沒料到身后有人出聲“本王還在,云嬪娘娘在哪兒,卻不愿來這毓婷坊!”
禾苗轉身看了容成夜一眼,心中倒是略有落寞,便躬身行禮說“王爺今天不在宴席,難不成今夜也要找花來呢,那金殿里的花香,還不夠嗎?”
容成夜聽她這么說,便也不生氣,只是指著前面的一個小樓,就說“云嬪娘娘知道,這里是干什么的?”
禾苗搖頭,卻又開口問“剛聽王爺叫他毓婷坊,禾苗卻是從來沒有聽過!”
容成夜笑了一聲,可是臉色卻很難看。
“這里是我母親當年入宮后的地方,她和禾苗一樣也是個女官,這里是個茶室,是總務司管轄的地方,只是母妃故去后父皇太過悲傷,就把這里封起來了,只留下他一個人的記憶吧!”
禾苗忽然好奇,卻是問“原來是先皇和太妃娘娘相知,禾苗只是奇怪,為何這墻上有一株梅花,走過去看見是有人在墻上開了一個洞,方才如此!”
禾苗走到墻角,卻看見一整塊墻壁憑空多了一枝梅花,抓住它,發現它從墻上穿過去,卻是個奇跡。
容成夜聽了這話卻是笑了起來,耐心地說“故事里的宮中的人各有各的傳法,本王卻是知道其中的真相,不知道云嬪娘娘要不要知道!”
容成夜故意打了個啞謎,禾苗卻也不惱火,只是抖了抖大披風上的風雪,笑道“長夜漫漫,若能聽得到這段往事,追尋古今,倒是見怪不怪了!”
容成夜笑了一笑,就是用手輕輕指著透墻出來的紅梅。
禾苗臉色嚴肅,容成夜卻開了口說“當年我父皇在宮中只喜歡穿御林軍,禁軍或武將侍奉,便在宮中行走,偶爾遇上趣事,也算是散心?!?
容成夜的聲音愈發空靈,仿佛帶著回憶的塵土,正如此刻飄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