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稍稍想了一下,卻是說道“臣妾祖父曾隨先皇西征容雪國,說是先皇因部族間語言不通,誤殺了軍機,卻是損兵折將,他老人家一向視容雪國為江山最大的敵人,所以痛心疾首,秣兵厲馬,就是把所有部族的奴才們都苦練了一番,才把他們的話教得耳濡目染,禾苗自小就學了一點皮毛!”
禾苗這么說,衛子殷只是點頭。
衛子殷聽了這話卻是一愣,隨即說道“云天竟說這番話?”
禾苗沉思了片刻,才堅定地回信道“陛下,祖父畢生忠貞于陛下,忠貞于國家,為肖景國安定興旺費盡心機,祖父是個閑不下來的人,喜歡研究一些不算正統,但有趣的東西,只是脾氣實在倔強,故此在朝中也沒有什么朋友,只是喜歡和詩書為伴,弦月為朋,故而陛下也不明白罷了!”
衛子殷點點頭,伸手摸了摸禾苗的胳膊,很同情地說。
說完這句話,禾苗拔出自己的胳膊,隨即轉身卻是有些無助的樣子,衛子殷便環抱著禾苗,細細地撫摸著禾苗手臂上的疤痕。
禾苗卻是故意避開了,卻是收起了自己的疤痕,心中有一絲不爽,但仍強顏歡笑。
“陛下,應該知道女兒家最重的面容,禾苗的手臂還沒好,陛下就不看了,禾苗心里一定很傷心!”
衛子殷聽了這番話,卻是一把抓住禾苗的手臂仔細看去,卻是眼中沒有絲毫的懷疑。
“禾苗啊,總有一天朕會知道是誰把你的手臂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朕要記住他的輪廓,記住它的樣子,才不會真正忘記這件事,才不會忘記對你的承諾!“
禾苗微微頷首,衛子殷卻是繼續說“就算有一天你身上的疤痕已經褪去了,半點痕跡也留不下,但有些事朕還是要記在心里。”
“禾苗,朕和一般的人不一樣,朕希望能和他們有些共同的回憶,朕不希望自己永遠是一個人!“禾苗聽了衛子殷的話,但還是伸手去遮掩自己的傷疤,滿臉難看。“
而衛子殷卻一直抓著她,看著她的眼睛,卻是在很長時間后才放開。
“朕不該為難香晚到,朕早就知道你心中的希望是完美的!
衛子殷摸了摸禾苗的手臂,卻是笑道“這樣的你一直都很完美,是上天給我的最完美的禮物,禾苗就像一個巨大的寶藏,朕不知道還能從你身上看到什么!”
禾苗卻笑了笑,倚在陛下的身上說“陛下如此夸獎禾苗,禾苗怎能擔待他!”
禾苗這么一說,衛子殷卻是拍拍她的肩頭說“好吧,進來吧,你的心情一直很不好,朕想過不該一直讓你進宮拘捕你,讓你觸景生情,朕打算派你先到定國寺去見見凝玉公主。”
禾苗一抬頭,卻是眼中滿是光彩,衛子殷卻是點點頭,說道“朕知道讓你見見凝玉,你一定是非常高興的。”
但是這次你卻是帶著任務走了!
禾苗卻是微微皺眉,好奇地望向衛子殷,衛子殷便伸出手心說道“姻緣!”
禾苗隨即甜甜一笑,卻是抱著了衛子殷,笑問“陛下所看中的是誰?
而衛子殷卻是打著啞謎說“禾苗來猜!”
禾苗嘟嘟嘴卻是撒嬌,隨即說“陛下的心事,禾苗能猜到嗎?殿下,告訴香晚了吧!”
禾苗這么說,衛子殷也就有意無意地板起了臉,看著禾苗好奇的樣子故作高深。
“姻緣還是要上天注定,禾苗若答應下來,明日便起身,朕讓蕭澤陪你去,你還有什么印象?“
禾苗聽了這番話,卻是第一次想起那晚所見的人,頓時臉紅,但有一次卻忽然想起,衛子殷說的印象,本該是那天英武殿里,蕭澤飛起的酒杯里打了一把飛刀,就算是個中高手。
禾苗卻是微微點點頭,說道“陛下,只是讓禾苗為凝玉公主相親,卻是沒有告訴對方是誰,陛下難道不想讓蕭澤去相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