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微笑,成王敗寇,如果你連這點風度都沒有,倒不像我本宮認識的何錦瑟!”
聽了這話,何錦瑟收斂了笑容,問道:“你為什么不殺我?你想折磨我嗎?”
禾苗聽了這話卻是搖了搖頭,“我最信任的人是何簡隋,除了爺爺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到現在還不能相信,那個站在我窗前的少年,會是個不折不扣地靠近我、欺騙我的人。”
而何錦瑟卻是微笑著,看著禾苗說:“簡隨本也不是那種人,他本來什么都不知道,就像當年的我一樣,他們讓我跟三哥動了情,卻有親手把他殺了,到那時我才知道一切,我想要掙扎,但他們以我的母親威脅我,我只服從,乖乖入宮,做他們的宮人。”
“云香晚到了,你還算沒有遺策,可你知道嗎?過去的我也和現在的你一樣,只是突然有一天,最親的人背叛了你,你會多么痛苦,多么傷心,只有你自己知道!”
禾苗聽了,便點頭而又搖頭,似乎很奇怪,但此時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何錦瑟,我今日放你一馬,為什麼不走,人心懲貪,咎由自取。
現在我要送你一杯毒酒,三尺白綾,到頭來,我也要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禾苗說完就站起身來,那些前塵,她不想再提起,但站在何錦瑟不遠處,說道:“世上的人,宮中的人,榮華的人,那并不骯臟,那并不骯臟,但那骯臟中的人,也不應該臟自己的心。”
“即使您說的是真的,您也不是當年的您,您只是在作惡而已。”
禾苗說完便轉身離去,小公公隨即進來,便是一杯毒酒三尺白綾,禾苗卻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此時的鳳儀宮中正是熱鬧,就是那個說不回來的凝玉公主到了。
皇上早些就吩咐凝玉到這里來,倒沒有什么別的事,只是想讓凝玉和孟奕廷多接觸一二,衛子殷賜婚兩個人,雖然這婚賜,凝玉總是擰,衛子殷也是看不過去,又把孟奕廷調到前線去修筑防御工事,這樣,這樣,就更沒有機會了。
禾苗便說讓凝玉早一點來住,因為承恩里沒了禾苗她早就住不下去了,聽說禾苗歸回了紫禁城,便立刻趕來。
禾苗疲倦地走進鳳儀宮,凝玉那小丫頭卻是此時便撲了上去。
懷中充滿著芬芳。
“唉呀,小祖宗,你可輕了點,娘娘還懷著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