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羽和流蘇一起跪在地上,衛子殷坐在她身旁,望著他,心亂如麻。
柔公主像這樣跪在養心殿前,抱著孩子,嘶啞地哭泣。
“陛下為妾做主,陛下為嵐兒做主啊。“
“臣妾求陛下作主?!?
這種事明天肯定要搬到前廳去,衛子殷想起來就頭疼。
紅姨媽還是中了毒,不過好在毒藥不多,卻是日日夜夜養便也無濟于事,衛子殷已經不相信紅姨媽是她的奶娘,完全置身事外了。
她所說的話,可以算作是公正,沒有偏私,可是嵐兒死了,他親眼看見禾苗想要掐死柔妃。
沒有人會狡辯。
盡管他心中有片幫禾苗,但嵐兒也是他的女兒,他也十分心疼。
衛子殷站起來,卻是離開了禾苗的宮中。
這樣的事,禾苗一生都不可能做皇后,一個德行不佳,出身低賤,不可能當皇后的女人,衛子殷知道這是秋衛道所說的惡債。
但衛子殷卻深信禾苗,她即使在憎柔妃,也絕對不會故意要殺一個孩子,她對孩子一向很寬容。
大家都知道,但他不能讓別人也這么相信禾苗。
早朝就要開始了,他拿起了皇冠,卻是緩緩地走出養心殿,望著外面爭論的大臣,衛子殷很是疲倦。
柔公主跪在養心殿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陳家的老部下,更是連夜就上了書,跪在宮門口示威,衛子殷可以不理他們一整天,可又不能一直不理,都是國家的棟梁,他怎么能得罪呢?
衛子殷嘆了口氣,上了龍椅,“早些時候有了奏折,就沒有什么事情了。
衛子殷依然面無表情。
只是下面的朝臣咳嗽得厲害。
這里的每一個都有本早奏啊。
衛子殷揮揮手。
“三公主容嵐夭折,朕心甚痛,停朝三日,將全部軍機交廉親王處理?!?
廉親王出列,卻是躬身答應下來,衛子殷轉身便走,陳楠蘇的娘舅卻想攔住她,卻被旁邊楊家的人拉住。
“走吧,走吧,到廉親王府去談一談…“
楊家都是武將,可是兩人僵持片刻,衛子殷便已消失在朝堂之上。
屋外下起了大雨,禾苗卻仍未睜開雙眼,衛子殷守在她身邊,看著她滿臉憔悴,想起那天,孩子醒來時,她微笑甜美,忽然厭倦了這后宮,她最煩的就是這后宮里無休止的爭斗,本來以為只剩下三個最安穩的人,卻沒想到這后宮里竟會有這樣的風波。
衛子殷將三公主放入檀木制成的小棺材中,卻是在親手封好后。
下葬的是花海,歸根結底是自己的女兒,還是能想到孩子天真的小臉,孩子何其無辜,竟因這后宮之風而喪命。
衛子殷望著容嵐的棺木順水而下,他扶著柔妃,卻是心痛不已。
“柔妃,朕問你,你是不是謀害了皇子?”
聽到這些話,陳楠蘇只是冷笑了兩聲,然后就狠狠地搖頭道“陛下,禾苗已經迷惑不解了,縱然對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情毫不在意,卻是想讓臣妾去死,那也沒有必要把臣妾想得那么卑鄙,臣妾和陛下可是自幼就相識了。”
陳楠蘇哭得很傷心,但衛子殷卻一雙胳膊抱著她,死死地抱著。
“殿下,楠蘇在殿下心中是個壞女人嗎?楠蘇要向一個小孩下手,大人的小孩?”
“謀害皇子,卻是要株連九族,臣妾九族呢?皆為陛下之江山而死于瑤山以南,今日夜觀國志,歲歲來朝,是誰的功勞,陛下有沒有忘記?”
陳楠蘇的父親,曾橫掃夜觀國,后因舊傷復發,死在路上,衛子殷的父皇感念他的忠心,家眷們上戰場,卻是一場血戰換來夜觀國不敢過瑤山一步,一個異王王只有這樣一個女兒,衛子殷和她又是相識于微,怎能不關心?
只是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