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晚看見了沁芳,這顆心全放在她身上了。
可是心里卻樂得緊,眾人也不敢掃她的興致,禾苗說要和沁芳一起畫兩張畫,眾人便鋪開了筆墨硯。
“你說畫什么好呢,沁芳?”
沁芳握著筆卻是看著禾苗有些遲疑地說“不若畫一室花草,庭滿芳華,卻又應了娘娘今日與陛下情深義重,舉案齊眉的好意?!?
禾苗點頭卻是覺得這丫頭好笑,隨即展開了畫紙。
“沁芳,你以前和瑾城見過面嗎?“
沁芳微微低下頭看著媽媽。
曹太太卻是開口道“沁芳從小就養(yǎng)在深閨里,從來沒有見過外人…”
禾苗卻是微微點頭道“奇怪,先前瑾城來和本宮說,沁芳是個知書識禮、溫柔大方的大家閨秀,禾苗還以為她們應該是青梅竹馬自小的情誼,難不成他也是聽話的?”
沁芳聽了禾苗的話,卻是紅了臉,低著頭小聲地說“他真這么說沁芳?”
禾苗停了筆,卻是看向沁芳說“原以為是兩小無猜,但沒想到是媒妁之言。
可是您害羞什么,這自然是她說的,說到您兒時曾見過您,知道您是賢良淑德,父母也十分開明,想來日后應該是個好太太?!?
沁芳笑得很燦爛,少女的心緒也不會隱瞞,此時無論曹夫人怎樣咳嗽,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幸福。
“曹太太,是不是身體不好,本宮要不要給你傳個太醫(yī),聽你老是咳嗽呢?”
曹夫人剛咳了幾聲,禾苗就提醒了她一句,不過稍微看了一下,她就明白了禾苗的意思。
“今天出去吃了太甜的東西,嗓子有點不舒服,多喝點水吧?!?
沁芳聽到媽媽這樣說,卻是看禾苗的臉,暗暗地笑了,禾苗看她的模樣,真像當年自己淘氣的樣子。
“沁芳和本宮是同一年生的,只是本宮早已不是天真爛漫的少女,只是看見沁芳仿佛看見了當年的自己,不知沁芳是幾個月生的?“
沁芳微微點頭說“臘月初一,玉蕊檀心梅花正盛開的時候,故而是父親給沁芳起名的時候?!?
“窗邊的檀心梅,一枝落在眉間,雪花如沁芳,芳香自遠寒來?!?
禾苗微微點頭,便笑道“當真是個好名字,白雪如沁芳,香自遠寒。”
“本宮怎知曹元帥不由得精通水師事務,怎知還有這種意境,真是失禮?!?
禾苗說完,沁芳便是噗嗤一笑。
“什么?“
沁芳看了看同樣難堪的母親,卻是笑道“臣女不怕娘娘笑話,我爹他是大老粗,可不懂這些風花雪月。
這時,路過楊家的伯伯也住在我家里,正好有臣女出世,楊伯伯就念了這首詩?!?
后來,我爹爹覺得這詩好,又覺得楊伯伯是武將中少有的文化人物,我爹便問他,我女兒叫什么名字好呢?
裝得像楊國公的樣子,就是攆了攆胡須說“怎么不叫沁芳呢?”
禾苗聽到如此,便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屋子里的氣氛也沒有那么尷尬,禾苗拉著對方的手說“你這個丫頭真是滑稽可笑,卻想不到你這個名字是公公給你的,倒也是緣分……”
香晚說這里,沁芳就是臉紅了。
禾苗看著她說“今日請你來,一則是想和你見面,一則是想知道本宮是怎樣的一個姑娘,二則呢,陛下準備給你封號,就是讓那些禮部的官員挑了這么長時間,你也有自己喜歡的封號?”
突然間,沁芳被禾苗這樣問,便愣住了,隨即望向母親卻是不知所措。
禾苗拍拍她的手說“不急,你慢慢想吧,本宮這幅畫才半幅不到呢。”
禾苗說著就認真地做起了畫,沁芳卻是饒過了桌子,來到母親身邊,曹夫人,放下茶杯,說道“自古名字都是陛下賜給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