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聽了這話便心里稍稍想了一下,當時就覺得衛子殷不會這么輕易放過這件事,但卻沒想到人家一定調查得這么清楚。
衛子殷嗯了一聲,又接著說道“回稟陛下,這些孩子,多是在瘟疫流行或逃亡途中失去父母的,他們中有一部分姿色出眾,被略賣,送到了瘦馬處,更多的則被送到了青馬之鄉及雪州北部之地。”
衛子殷聽到這里卻是輕咦了一聲,隨后便放下手中的卷軸,抬頭望向昀茗“說得仔細些。”
禾苗卻是想要開口,衛子殷轉頭看了一眼禾苗,卻是輕笑了一聲,隨即說道“說得明白些,恐怕是我們宸妃娘娘,不懂什么叫賣略,什么叫瘦馬。”
禾苗的臉微微紅了一下,但還是有點尷尬地低下了頭“陛下為什么要取笑臣妾呢?”
衛子殷微笑著,卻是點頭示意昀茗繼續。
品茗抬起頭,對著禾苗解釋說“稟告娘娘,咱們肖景國把拐賣人口的人叫做“小販”,還有一群專門以小販為生的女子叫做“瘦馬”。
等女人長大成人后,讓她們到青樓里去謀利。”
禾苗聽得明白了,便點點頭說“臣妾倒想起《季布欒布列傳》中,封為俞侯的欒布年少時,曾“為民略賣,為奴于燕。
真有這回事。”
品茗點點頭繼續解釋“娘娘果然冰雪聰明,陛下要調查的這一群人,乃是容雪國的奸商,他們手段殘忍,處事狠辣,他們主要是幼小的孩子,大約七歲左右的孩子,十歲以上的少年買賣,一般都由人牙子送來,送到各人府里去,而那些被逼出來的,卻是出關的,暫時不知去向。”
衛子殷聽了便點頭,禾苗沉默著卻皺著眉頭聞到“既然有人愿意賣,為什么還要強迫那些不愿意賣的人呢?”
巧巧嘆口氣說“自愿賣掉的,多有戶口,有身份,有親人,多賺不到什么錢,要是搶來了,那就是偷來的,那就是偷來的。”
衛子殷聽了,卻是擺擺手說“昀茗,還有什么別的事?”
禾苗好奇地看了一眼昀茗,但有敲打衛子殷覺得有些奇怪,這些就已經很多了。
有沒有別的話沒說?禾苗更加懷疑了,衛子殷卻說“朕既然讓她來了,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巧巧點了點頭,然后開口道“陛下明鑒,巧巧查到這幫人背后應該有一個大官在朝里,我們和容雪國剛剛打了一場仗,容雪國損失慘重,而且我國與容雪之間還有七關八礙之說,巧巧查到這些孩子都不是在青州和雪州,就連連奴才最多的云陽也是未停,直接奔關外去了。”
“昀茗懷疑,這是容雪國的直系奴婢,有人還在暗中給他們出關證明。”
衛子殷的眼睛微微瞇起,在這肖景國內部,想要隨便走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在肖景的家里,他若有學識才能出類拔萃,若不是這樣,一般百姓卻是很難出入各州縣,禾苗想到這樣,便明白為何衛子殷覺得這怪異。
“陛下,這件事如何決斷,已非微臣所能做主,還請陛下明言。“
衛子殷微微點頭,卻是再次開口道“禾苗,你可記得,我同你那天見過的那個刀疤漢子,他身邊有一個神秘的人,這么熱的天氣竟把車關得嚴嚴實實。“
禾苗點頭,追問道“陛下有何打算?”
衛子殷卻是微微點頭道“正是那一幫人,我們碰上了來追殺的墨魚,這件事不是太離譜了嗎?”
禾苗想到這一點,卻不免冷汗在背后,望著衛子殷,衛子殷卻伸手說道“照這樣下去,朕想知道,何簡隋到底在朕的肖景國心中留下了多少棋子,竟到了今天,還敢在朕的國度里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衛子殷說完,昀茗便抱拳下去,禾苗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步卻是十分輕盈,走路時一點聲響也沒有。
香晚就是好奇,看著衛子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