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我何事,在京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當官不香嗎?
為了些許名聲,受如此大罪,卻是有些不值!
哎!還是太年輕啊,受到了那些老狐貍的蠱惑……
已過天命之年的張瑜心中感慨著,一行人馬已行至廟前。
孫差頭為張瑜打開囚車,卸掉枷鎖,并殷勤地扶張瑜下車。
一名囚犯四名差役走進山神廟。
“哎!”
張瑜看著廟內(nèi)敗落的情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破地方怎能休息的好。’
心中嘟囔了一句,張瑜忽又站直身體,直立于廟中,慷慨陳詞。
“前有閹黨干涉朝政,今又有妖僧禍亂朝綱,竟致使此地破落至此,我大夏風雨飄搖二百余載,國運怕是要亡在妖僧之手了!”
既然已經(jīng)彈劾了國師被發(fā)配宜州,這一路的罪可不能白受了,一定要把名聲撈夠了!
此話一出怕是明日就能傳遍大夏,我張瑜不畏妖僧,發(fā)配路上憂國憂民的形象就成型了。
什么?廟中只有四個差役一個僧人,這些話怕是傳不出去了?
當我是死的嗎?
天下輿論可是掌握在讀書人手中的。
揚名天下指日可待。
張瑜一番話說出,四名差役假裝沒聽見似得,撿柴的撿柴,喂馬的喂馬,打水的打水,生火的生火,分工明確,都不接張瑜的話茬,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讓曾幾何時每說一句話都引來大片儒生稱贊的張瑜有些不適應,也有些意興闌珊。
一群愚夫,活該干一輩子差役!
甚是掃興的張瑜低下頭準備找個干凈地方休息一下,卻見一頭毛寸短發(fā)的王善安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我說錯了,不全是愚夫,這里還是有個識貨的啊!
卻不知此時此刻,王善安心中卻是疑惑不已。
‘這個傻逼做的一手好秀啊,不過閹黨、妖僧、大夏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到底穿越到了什么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