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店鋪,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坐在柜臺后面,正在一支筆桿上雕刻。
這掌柜應該就是這家店鋪的制筆大師了。
老者看到有人進來,放下雕刻了一半的筆桿,看向王善安,至于穿著破曉司制服的林動直接被他忽略了。
一介粗鄙武夫怎么可能定制毛筆?
“這位先生要定制毛筆?想要什么筆?狼毫、兔毫?筆桿需要什么材質?”
掌柜的問話讓王善安有些懵,他哪里知道毛筆還有怎么多講究啊,他只知道鉛筆2b與hb的區別。
“掌柜的,在下對筆沒什么研究,不過偶然情況下得到了些許虎尾毫,掌柜的,您給看看用什么材質的筆桿合適!”
在大師面前,不懂就要承認,王善安邊誠實地說著邊從懷里掏出一縷尾毫鄭重地遞給老者。
“虎毛?”
掌柜的有些發愣,很鮮少有人用虎毛做筆的,一是老虎很難獵到,就算偶有獵到,做個虎皮大氅多威風。
王善安也想要虎皮大氅,但讓王風行剝皮送他,顯然不可能。
毛筆上品者當屬狼毫筆、紫毫筆,狼毫筆筆頭由黃鼠狼尾巴毛制成,以武國北方雪林中的狼毫為最;紫毫筆筆頭乃取野山兔項背之毫制成,兔毫最佳者也出自武國北方雪林,其次還有羊毫筆,羊毫筆軟而無鋒,不被讀書人接受,屬于下品。
老者接過虎毫一瞧,只見這縷虎毫黃黑相間,似有熒光閃爍,仔細看每根毛都挺實直立。腰部粗壯、根部稍細,毛鋒透亮,幾乎每個都有三寸余長。
做了大半輩子筆,他一眼就看出這絕對是做筆的絕佳材料,頓時有些手癢。
“啊!先生請上座,來人,上茶,把我珍藏的明前茶給先生斟上。”
老者站起身請王善安入內就坐,態度變得熱情起來,好像遇到了大主顧,讓王善安不由地摸了摸懷中的錢,他怕兜里的錢不夠啊。
“先生打算用什么材質的筆桿?”
二人就坐,老者問道,至于林動,自動被老者忽略了。
“老先生客氣了,在下對制筆沒什么研究,您是制筆的大家,您看什么材質的筆桿合適?”
王善安感覺老者身上有一種氣質,一般的生意人可不敢忽視一個銀牌司衛。
“如此好的虎毫自然是配頂級的筆桿!”老者非常興奮,就像前世隨王善安去會所的業主。
“先生稍等~”不等王善安搭話,老者興沖沖地跑到里屋,片刻時間又托著一個紫木盒快步走了出來。
王善安不認識那是什么木頭,但也感覺很是昂貴的樣子。
“先生請看~”
老者慢慢打開木盒,木盒內紅色從綢布上放著一支翠綠的玉桿。
“這是老朽珍藏的極品筆桿,原本想做一支北地狼毫筆,一直未能得到極品的狼毫,現在看來它是在等先生啊!”
王善安心中呵呵一下,沒有說話,雖說生意人喜歡夸大,但看玉桿通體溫潤、嫩如新柳,在這個還不能造假的年代,王善安基本可以斷定這絕對是上品的美玉。
他也想用玉做筆桿,畢竟他是要修仙的啊,仙和玉歷來兼容,這縷虎毫本就是王風行蘊養多年之物,包含靈氣,配上相合的玉桿,在自己靈氣滋潤下,說不定能夠成為法寶呢。
想法很美好,奈何囊中羞澀!
“老先生,用此玉桿制筆,要價幾何啊?”
雖然感覺自己買不起,王善安還是試探地問了一下價格。
“難得遇到如此好的材料,老朽決定免費制作,只收你玉桿的成本費,二百兩銀子,你看如何?”
老者很是大方,說完之后緊張的盯著王善安啊,這個價錢根本就買不了玉桿,他已經是揮淚大甩賣了,可見他是如何想制這支虎毫筆。
‘二百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