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安離開半個時辰后,伙計端著食盒走進店鋪。
“掌柜的,午飯送來了,附近桂月樓的?!?
“中午了嗎?”李掌柜看了看外面的日頭,“放桌子上吧!”
“好嘞!”
伙計麻利地收拾了桌子上的茶具,把食盒里的酒菜一一擺在桌子上。
“掌柜的,西市正在傳一個青衫書生買了只毛驢精的故事呢!”伙計邊擺菜邊說道。
青衫書生,毛驢精,什么東西?
“快快細細道來!”
“是,今早一個獵戶捕捉了一只白狐來西市上賣,圍觀者甚眾,白狐在籠內嘶啞咧嘴兇惡異常,待那青衫書生走近時,掌柜的,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難道白狐變成毛驢了?”李文云問道,伙計不是在講書生與毛驢精的故事嗎,怎么說了半天都是什么白狐啊!
“恩……”伙計一愣,有些跟不上掌柜的思路,“那倒沒有……是獵戶的毛驢忽然跪在了地上,咬住了書生的衣襟,眼淚滾滾,不停地悶嚎,那真是……”
伙計想顯擺顯擺,想了想沒想出什么文雅的詞兒來,“反正是大家伙都聽得心酸……”
“哦?后來呢?”
“后來那青衫書生用五兩銀子買了獵戶的毛驢和白狐,給了錢后,您猜怎么著?”伙計又不自覺地賣起了關子。
李文云瞪著伙計沒有繼續捧哏,伙計尷尬地一笑,“給了錢后,那毛驢就松開嘴,站了起來,同時那白狐也安靜了下來!”
青衫、籠子、毛驢、白狐……
李文云想到王善安籠子里那條雪白的尾巴,“剛才王先生是怎么來的?騎驢了嗎?”
“王先生的確是牽著驢來的!”伙計忽然一愣,“掌柜的您是說,王先生,王先生就是那個青衫書生?”
李文云點點頭,“王先生剛才也拎著個籠子,我隱隱看到一條雪白的狐貍尾巴!”
“啊?那豈不是……豈不是……”
李文云沒有說話,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忽然它心中一凜。
自己的兩個好友不會去找他的麻煩吧?
普通書生也就罷了,這樣的高人肯定是不會因為世俗的權勢舍棄虎毫筆的。
而且,高人作風,看似平和,其實孤傲,他們若是以勢壓人恐怕事情會遭。
‘不行,我得去勸勸他們兩個。’
李文云剛想站起又突然頓住。
‘分身乏術啊,里仁坊靜心居王善安,我還是去王先生那里守株待兔吧!’
“掌柜的,您干什么去?”伙計看到掌柜魂不守舍地往外走急忙問道,
“哦,我去里仁坊靜心居王先生處一趟,店里你照應一下!”
“掌柜的,您還沒吃飯呢?!?
王先生現在應該也還沒吃飯吧?……李文云“把飯裝進食盒,我要帶走!”
“?。俊被镉嬘行┥笛?,他也還沒吃呢!
“啊什么啊,動作快點!”
“哦,哦!”
伙計迅速地把拿出的酒菜又裝回了食盒,并把食盒遞給李文云。
“掌柜的您拿好!”
李文云點點頭,“你自己再去點份吃吧!”
“是!”
……
杭州府府學。
因為休沐,府學的書生不多,書生們或手持書卷,或手搖折扇,成群的在院內的涼亭里聊著閑話。
大冬天的,他們也不嫌冷!
“你們有誰對上那副對聯了嗎?”一位精神欠佳的年輕書生打了個哈欠說道
春節前從康平坊流出一副上聯,不知熬掉了書生們多少頭發,這個上聯成了書生間必聊的話題。
“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好聯,好聯!”一位書生把折扇背與身后,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