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事情并未如武二郎所料,馮亮等人還關押在杭州府大牢內。
王善安還因此事拜訪過知府大人陳晨光。
陳知府讓王善安盡管放心,他寫給韓相的密信早就發往了京城,韓相大人公正嚴明,必定能夠保下受害人林動夫婦。
陳知府的話,王善安不能說一字也不信,但大部分也是不信的。
陳知府雖然官聲不錯,可也是文臣,屬于竹林黨的一員。
他扣住方亮等人,寫信給韓相,不過是想讓韓相以此為把柄要挾馮智,從而取得政治利益而已。
至于林動夫婦的性命,對韓相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能換取一點利益,估計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拋棄。
而馮公公呢?
他會有長遠的眼光嗎?他會忍下一時之氣嗎?
歷史上大多太監好像都不是什么眼光長遠之人,睚眥必報都是基礎屬性。
想想馮大公公擦掌磨拳正想大干一場,甫一出手,就被斬了一條手臂,換成誰,恐怕都不會善罷甘休吧。
況且,這種莫有了之人,心理都很扭曲變態,自己不行,必然遷怒于人,怕是不止林動夫婦,參與此事之人都會被他記恨報復。
現在韓相已經與馮智談攏了吧。
再過幾天林知府派往京師的信使應該就回來了,也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
“吱~~~~”
撫摸著白雪順滑的皮毛,沉思中的王善安聽到推門聲,向院門望去,只見武二郎左手拎著一壇子酒,右手拎著一個籃子,用胳膊肘撞開院門走了進來。
懶洋洋的白狐,聳了聳鼻子,頓時抬起了頭。
武二郎看到這一幕,哈哈一笑,“小吃貨,一整只燒雞都是給你帶的。”
他常來王善安家,與白狐已經混熟了。
武二郎放下酒,從籃子里掏出一只燒雞,白狐嗖地一下從石桌上跳起,叼上燒雞爬上了樹,好像害怕王善安搶它燒雞似的。
“我的寵物都被你養成吃貨了。”王善安看著這一幕笑著說道。
武二郎石桌上擺著菜“王兄弟若是不想養,把它送給我如何?”
“額……”王善安笑容一滯,武二郎不是一個人住啊,他不需要養寵物來解悶吧,明知道白狐已經成精,還想著收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動機。
“養時間長了,有感情了。”王善安委婉地拒絕,順勢轉移了話題,“二郎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府衙大牢不用你鎮守嗎?”
“府衙中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捕頭,再說還有總捕頭呢!”
杭州府衙有總捕頭一名,捕頭八名,再加上還有獄卒之類的的確不需要武二郎天天加班。
“不是陳知府讓你在府牢多股看著些嗎?”
“陳知府就是謹慎小心,還有人敢劫獄不成!”武二郎有些不屑,這些天他都是他在獄中值守,這本就不是本職工作,關鍵是還沒加班費,與其說是領導重視他,他更認為是陳晨光借機整治他。
“二郎,小心為上吧,估計再過幾日京城消息應該就到了,到時候你就輕松了。”
王善安勸道,陳晨光應該不會無的放矢,斗爭了幾十年的老狐貍了。
“到時候肯定還是我去押送,算了,不說那些煩心事了,我可是來找王兄弟喝酒的,來,我給你滿上。”
武二郎畢竟只是個捕頭,沒接觸過上層的爭斗。王善安也是一知半解,他最大的經驗就是從宮斗劇中得到的。
二人不再談對他們來說深奧的政治,酒菜不香嗎?
“吱~~~”
武二郎正在倒酒,院門再一次被推開。
都這么沒禮貌嗎,連裝逼的機會都不給。
王善安轉臉望去,智能和尚拉著林動走了進來。
“智能大師和林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