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一日,林兄就會安然無恙,那貧僧也放心了,奔走了一上午,酒水都沒喝上一碗,王兄弟,你這里還有竹葉春嗎,給貧僧來一壇……”
……
杭州府城,破曉司。
一臉絡腮胡子的江持忠,寬厚的斬馬刀拄著地面,大馬金刀地坐在破曉司大牢門口,他身后站著兩名銀牌,十五名銅牌,還有白役壯丁若干,杭州府破曉司的人馬,二流以上的都在這里了。
作為上官,對于林動這個小老弟,他還是非常認可的,辦事全面,規規矩矩。
得罪了上官,江持忠也不太好保住他,但江持忠絕對不允許林動在杭州府,尤其是在破曉司出事,不是為了兄弟情義,也不是為了陳晨光的囑托。
護不住小弟,隊伍還怎么帶,這是一次危機,也是他江持忠團結手下弟兄的一個機會。
對面,馮亮帶著兩名金牌,廢了一只手的方昊,和另一位圓鼓鼓,看上去像是地主老財的金牌,據說名叫仇遷。
他們身后站著一排十幾個身著破曉司制服的銀牌、銅牌。
馮智馮太監雖然失勢,也有一些自己的嫡系人馬。
“江持忠,你要抗命不成,難道你跟林動是一伙兒的?”紈绔子馮亮囂張地叫囂道,大帽子扣得無比順溜。
江持忠面無表情,“上面的旨意是將林動下獄,待證據確鑿后再進行審判,難道馮公子手中有什么證據嗎?”
“審過之后,自然就有了證據,江持忠,趕快讓開道路,本公子現在就要去審問林動。”
“我杭州府破曉司的事情,自有我來審問,不勞駕馮公子。”
“你……”馮亮有些抓狂,不知道身為大太監的叔叔,怎么就討到了這樣一份旨意,不應該是即刻斬首或流放,財產充公,女眷送入教坊司嗎,還要什么證據確鑿?
馮亮不知道,這樣的旨意也是他叔叔付出了很多利益,才爭取到的。
他看向身后的方昊,曾經叔叔手下的第一高手。
方昊眼光有些躲閃,王善安的一拳,把他的傲氣全部打散了,失去了右手的他,有些自卑,他本不想來杭州府這個傷心地的,奈何馮太監手下沒多少可用之人。
他的確曾經打敗過江持忠,那是江持忠剛突破到一流的時候,十來年多去,雙手完好的他都不一定打得過江持忠,別提現在失去了右手。
馮亮把目光移向仇遷,那個胖的像地主老財一般的金牌。
仇金牌無動于衷,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這次來杭州府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隨行,絕不出頭,前車之鑒不遠,他可不想在杭州府翻船。
仇遷雖然也號稱一流巔峰,但與完好時候的方昊還有些差距,江持忠他干不過。
手下兩大金牌都不愿出頭,難道讓他一個二流沖鋒陷陣?
叔叔手下都是些什么兵啊,難怪混的那么差。
馮亮痛恨地看了江持忠一眼,“現在不讓,也沒關系,斷水劍盧一鳴可是隨我前來杭州府了,等他到了,看你能硬到什么時候?!?
江持忠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苦,他也沒想到斷水劍盧一鳴竟然跟馮亮摻和到一塊兒去了,聽說還去抓林家娘子了,真是可恨。
江持忠有些惋惜,那么漂亮的美人,就要被馮亮這個紈绔子糟蹋了。
他并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大不了被斷水劍打一頓而已,寧可與絕頂高手相拼,也要維護手下兄弟的性命,名聲有了,還能在杭州府破曉司立足。
至于殺了他?
斷水劍盧一鳴雖然舉止有些奇特,但也不是沒腦子的貨。
雙方僵持著,轉眼過了午時。
馮亮有些著急。
盧一鳴怎么還沒來,難道他在享用美人?馮亮心中想到,他毫不懷疑盧一鳴能夠抓住王善安和徐若青,他不知道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