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武者阮叔臉色一滯,他也是一流高手的境界,再加上庭川府阮家的聲望,幾乎可以在恒州橫著走了。
哪里會想到今天遇到個落魄書生,就是個硬茬子。
“呵呵~~先生說笑了,是孩子們胡鬧了,不過,您的寵物的確是引人喜愛。”阮叔陪笑說道。
孩子?王善安看了眼萬茂峰,擱在前世也就是個高中生,的確算個孩子,可擱在這里,步子邁的大一點的,都當爹了。
“年紀已經不小了,子不孝父之過,長輩們要嚴加管教啊。”
“是,是,先生教訓的是,一定嚴加管教。”
王善安揮了揮手,阮叔舒了口氣,拉著萬茂峰向門口方向退去。
“且慢!”
阮叔心中一突,“先生還有何事?”
王善安指了指桌上上的錢袋,“把錢拿回去。”
說真的阮叔還真不敢去撿,“錢就當給先生賠罪了,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
這姓阮的挺會來事兒啊……王善安的確有些缺錢了。
“謝了!”
就當萬茂峰那小子花錢買教訓了。
阮叔心中一喜,知道這件事是徹底翻篇了,說不定還能結交一下這個高手,“先生客氣了,我們就不打擾先生了。”
王善安點點頭,阮叔帶著萬茂峰退回去了。
小插曲過后,驛站內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外面的風聲、雨聲。
“這位書生,過來喝一杯如何?”
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王善安順著聲音看去,只見那位年長的白衣文人,面露微笑地看著他。
“老先生是在說我嗎?”
年長文人點點頭,舉起手中細脖子的白瓷酒壺,“相逢即是有緣,陪老朽喝上一杯如何?”
那不是驛站的酒。
王善安一眼就看出年長文人手中的酒壺與自己的灰陶酒壺不一樣,高檔了不止一個等級,驛站的酒太沒味道了,過去蹭杯酒喝也不錯。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王善安起身向年長文人那桌走去,沒有留意到吃的高興的白狐,在年長文人看過來的時候,兩股戰戰地趴在桌子上。
“在下王善安,見過老先生。”王善安走近年長文人,拱手行禮道。
“王書生,不必客氣,請坐,請坐,在下姓白,名軒。”年長文人并沒起身,坐著對王善安說道。
王善安也不在意,在年長文人白軒對面坐下。
“白老先生。”
白軒撫須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酒杯,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酒。
“王書生請坐,看你也像是好酒之人,剛才邊飲酒邊皺眉,定時不滿驛站之酒,品鑒品鑒老夫自釀的翡翠露滋味如何。”
這老頭還會釀酒呀,正愁驛站的酒沒滋味呢。
王善安依言坐下,只見白瓷酒杯之中,一汪碧綠,隱有酒香傳來。
“白老先生這酒不錯呀。”
白軒撫須而笑,“王書生好眼力,我這酒由天材地寶釀制而成,先生不妨小嘗一口,先嘗嘗味道,切記……”
“好!”沒待白軒說完,王善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只覺得此酒甜香醇厚酒味綿長,一股熱流從喉嚨到小腹,又瞬間傳遍全身,經氣海丹府,凝聚成絲絲法力,就不曾體會到的微醺感覺沖擊著大腦。
“好酒!”
王善安放下酒杯,兩眼放光地望著白老先生的酒壺,這酒可比竹葉春好喝多了,而且這種微醺的感覺,可是很久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白老先生,可否再給我喝上一杯?”
白軒聞言一愣,他倒不是舍不得酒,他這酒壺雖小,卻內有乾坤,里面的酒都夠擺一次酒宴的,他奇怪的是王善安一口干了一杯酒竟然沒事。